卖吃食的生意比他想象中的好做不少,像这般一点点地往上加新品,保管永远不会让人吃腻。
等赚够了钱,他就去租个铺子,有片瓦遮头,也不担心像昨日一样下雪受冻,惹得虞九阙生病了。
全然忘记自己最初的打算是挣了钱后另外租住处,让虞九阙尽快搬出去的事。
秦夏把余下一根淀粉肠分给小哥儿,周遭香味萦绕,他吃得开怀,一时兴起道:“咱们点点手里现有多少银钱,如何?”
虞九阙自然说好。
要说有什么能比挣钱还快乐的事,那必定是数钱了。
家里的钱罐藏在床板下面,是从原主爷奶那辈就留下的习惯。
翘起一块床板,再搬出一块砖,便有个小小的空间。
秦夏搬出罐子,把铜板都倒在桌子上。
这些天两人起早贪黑,实在是太忙了,收回来的铜板留下一点第二天买豆腐及买菜买面的,其它只管一股脑丢进去,也没来得及算。
虞九阙从针线筐里翻出一卷棉绳,预备顺手将零散的铜钱串一串。
之前典当青玉骰子的十二两,去掉摆摊之前买东西的本钱后就只剩一两四钱。
后来庙会两天摆摊,两日加起来挣了一两多一点。
来到六宝街后,生意比较平稳。
基本每日的入账,都固定在四百文上下。
满打满算已经摆摊五天,共一两九钱。
减去日常花销,两人埋头数完后得出一个数字:四千一百八十九文。
一边数,一边往棉线上串,不得不说,秦夏看着桌子上的几十串铜钱,还是受到了一些震撼。
这么一算,他们手里居然有四两多银子?
秦夏盯着这些银钱,摸了摸下巴道:“待我去画个新锅的图纸,找铁匠铺子打听打听。”
有了本钱,就该扩大生产。
他已经想到,接下来的秦家小食摊,还能再卖些什么吃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