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在云摇不善的笑里藏刀的眼神下,丁筱立刻改口,“我是说,师叔您这么厉害了得的人物,若是这雷冲着您去,那肯定被您随手就收拾了,也祸不着我们了不是?”
“放心吧。”
云摇好气又好笑地拎起乾坤袋,转身往洞府内走:“它劈不下来。”
“啊?为何?”
“天弃之地,规则未改,可天罚之力却降不下来,”云摇嘲弄地一睖天道,“罚不着,瞧给它气得。”
“天罚之力?那又是什么,为何要落在天悬峰啊?”
“……”
这一次没等到答案,天悬峰洞府的门就在丁筱失望的眼神下,关上了。
洞府外。
方才还做做样子的弟子们迫不及待地攒了堆,尽数围在丁筱身旁:“师姐,师叔祖走怎么说?”
“她可是真从山外带回来什么厉害的宝物了?”
“看样子也不像啊。”
“我怎么听昨夜山门值夜的师兄说,师叔是带回来了个长发美人呢?”
“?”
丁筱正蹙眉思索,听见其中一句,立刻拧着眉头转向他们:“不许造谣师叔!什么美人?我们师叔难道是那种会为美色所惑的人吗
?”
“……”
云摇甫一踏入洞府内,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取代了她原本长榻位置的一座棺椁。
准确说,是座像水晶一般剔透而又森寒的冰棺。
而此刻棺中,确实正倚着个长发雪肤的美人。
只是此刻他额首侧靠,长发垂过结霜的睫羽,凉冰冰的,看着竟不似活人。
云摇眼神一紧。
她将乾坤袋随手搁在了一旁桌案上,快步到冰棺前,俯身下来,下意识就要去那人颈旁探他的脉搏气息。
只是指尖才刚抵上那人颈下,云摇就见那双结了凉白霜色的睫羽扑朔了下,睁开了。
黑漆漆的眸子如琉璃煎春水,盈盈映上了她的清影。
云摇顿了下,按在那人颈下的手一时收也不是,放也不是:“你,你醒着的?我这是,刚刚进来见你又没意识了,以为你身体不适,想探一探……”
话未说完。
慕寒渊低缓地托起了她手腕,借着她腕心在颈旁轻蹭了下:“没关系,师尊不必解释。”
兴许是沉睡日久的缘故,他声音透着种低哑的磁质,语气像周身一样凉冰冰的,轻淡隽永,但又格外撩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