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若想与顾绯猗打好关系,一张名家字画便是敲门砖。
隋安贤奇道:“小殿下不是疯傻了么?竟也知道送字画讨您欢心。”
顾绯猗看了隋安贤一眼,不答,只是展开那张纸。
光滑洒金、昂贵半生熟软宣上,是两个硕大而丑陋的字:谢谢。
有一种屎盆子镶金边的美感。
隋安贤顿时傻眼:“……这……”
顾绯猗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他将这张字妥善收好,忽然转头问隋安贤:“养过狸奴吗?”
隋安贤一愣,摇了摇头。
顾绯猗道:“咱家听说家养的狸奴,总会叼一些破烂送主人。”
隋安贤实在不知道顾绯猗这话有何深意,紧张地握着拳头,不接话。
却听顾绯猗道:“让张思去。”
隋安贤一愣。
张思这个名字他有印象。
是个安分守己、爱民如子的老实青年。
却并不在他收到的任何一份名单上。
据他所知,也并不在任何一方势力上。
但转念一想,却是豁然开朗。
若张思是那只顾绯猗放出去的狸奴呢?
说不准过几年,便会叼着好东西,送还给顾绯猗。
对上隋安贤钦佩的目光,顾绯猗笑着。
“既然咱家担了小殿下这声谢谢,也要做些值得被谢的事。对吧?”
-
又过一日。
就像顾绯猗说得那样,为了秋猎一事,老皇帝果然久违地上了朝。
于是,京中朝臣亲王,皇子也都要上朝。
当天,谢长生才刚睡下没多久,就被阳萝拽起。
他晃悠悠地站在原地打摆子,让阳萝帮忙为自己换上龙褂。
蓝色的朝袍,绣满龙纹蟒纹。在微弱的光线上熠熠生辉着。
嵌满了宝石的朝冠戴在头上,衬得谢长生肌肤更白。
等他穿戴整齐,俨然一副风流漂亮的少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