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一下就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很认真的看着我:“怎么可能!”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转变话题说道:“是,这群人的确都不是好人,可他们也需要有人帮啊,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帮手……”
芳姨说不下去了,她想起了阿勇、刀子,甚至自己。
“我困了。”
芳姨悄悄闭上了眼睛。
而我,仿佛看到了这里的全部轮回。
我看到了一个人是怎么从‘鲜活’变得死气沉沉,我也看到了一个人怎么从死气沉沉变得‘心如死灰’,最后,我看到了心如死灰的人会走向两个极端,要么变成芳姨,要么变成把自己挂在门把手上的女孩。
那天我故意熬到了很晚,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着。
直到第二天我醒来,借着缓盹的时候用身体偷偷打开了抽屉,才看见抽屉里竟然又多了几张钞票。
我把钱拿出来数过,原本应该三千多的钱,变成了五千一,其中一张上面还写着几个中文,‘可乐14+7’。
尽管不知道可乐14+7是不是14箱+7箱的意思,但是我却已经十分肯定,这张钱是谁给的了。
是小商店的老板。
只有他才有现金。
<divclass="tentadv">可问题是,芳姨要这些现金干什么呢?
从这个女人的态度上来说,她不应该是不想跑的么?
那她攒这些现金干嘛?
我当然知道她的现金是怎么来的,可我更想知道的是,她准备要这些钱干嘛!
对不起。
我把整整五千块现金塞进了兜里。
等看到兜里鼓起了一个大包,又把这些钱掏了出来,找了一条芳姨的丝袜,将其死死绑在了大腿根部。
终于,我再也看不出任何破绽了,五千多块钱紧贴着我的大腿,并未折叠的绑在那,只要不是紧盯着裤裆看,根本看不出来。
于是我走出了房间,去往工作区一屁股坐椅子上,静待夕阳。
蹲大狱的我和一个趟料子死刑犯聊过,这哥们是搞化学的,进去的原因是因为冰。
他说做那玩意儿很简单,只要你稍微懂点化学,就能做出来。
当时我们是不信的,可这个家伙说出一堆乱七八糟到根本听不懂的东西时,还是会让你不明觉厉。
他还顺便点评了一下我们那个屋里的所有人,其中就有一个因为老婆给自己带了绿帽子以后,动手直接把俩人都送走的。
他说:“别看咱俩都趟镣子,可我还是瞧不起你。”
“这是放到我身上,我都不带动手的,我就买一些苹果,然后提炼……然后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