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这租骡子的费用葛知县说可以报销的,这些人这么为衙门省钱吗?
吴建远远的就看见对面这条长长的队伍,走近了一看居然是广元的队伍,他们的车都是空的,难道他们已经送到了?
“吴兄,辛苦辛苦,呵呵呵,胜利就在前方,你们先过,我们不着急。”
吴建看着广元这群人,啃烧鸡的,啃肉包子的,还有在边上树林伸展四肢的,居然还有人在下腰?
这群人是不是太悠闲了?
吴建冷哼一声,“你们广元既是已经运好粮了,那这些骡子跟马借给我们用,运粮可是大事,耽误了你们赔不起。”
王城笑容马上就收回去了,狗东西,真是讨人厌。
“吴捕快要马?这马是我们找齐知县租的,一天一匹马二两银子,还要给马吃上好的饲料,还有这骡子,算下来一天是五钱银子,吴捕快要几头?”
吴建当然是想白嫖,“咱们都是运粮的,本该互相帮助,要什么银子,你们广元的钻钱眼里了?”
这话彻底把广元这边的人激怒了。
刚刚还在下腰的王梁立马冲了过来,张口就喷了吴建一脸唾沫。
“我呸,你这个穷比,没钱你还要什么马,猪八戒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这是我们葛知县出的银子,都是咱们广元的血汗钱,你张口就要去,脸皮倒是够厚的。丑东西,还不赶紧走,别挡着路!我们还要着急回衙门汇报呢。”
吴建作为知县的小舅子,在衙门从来都是众人吹捧,这会竟然被一个临时工骂了,他气的浑身发抖。
“你,放肆,你这个。”
“你你你,你什么你,结巴一个,你当我们跟你一样那么闲,我们广元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王城看着吴建涨红了脸,一副要拔刀的样子,赶紧让王梁回来。
“梁子,吴捕快没有想要强抢的意思,还不退下,南浔可是出了名的富有,这么点租赁费,怎么可能贪。”
“吴捕快,我们广元可以匀出50头骡子,至于马就不能借了,齐知县交代了,谁借的谁负责,我们不敢违背大人的意思。就算你一个月的租金把,凑个整,75两。”
吴建当然是嫌贵,可惜现在不是他说了算。
“您可别嫌贵了,按照你们现在的速度,至少要再走七天才能到,要知道我们广元已经在三天前就交粮了,两个队伍差的这么多,金将军那里,可不好交代。”
不止是金将军了,他姐夫也不是好说话的,这次运粮,都是靠他姐姐吹了一个月的枕头风才换来的机会,没办法了。
吴建只能不情不愿的掏出银子,谁知银子刚递出去,他又缩了回去,75两银子,他能贪的也就一百多两,可恶。
王梁直接冲过去从吴建手里抢过来。
“磨叽什么,有这个功夫你们能多赶多少路了。城哥,你收好。”
王梁谄媚的把抢来的银子递给王城。
王城装模作样训斥两句,“不许无礼,吴捕快本就是要给的。”
说完笑呵呵的把银子收好。
“来几个人,帮忙卸骡子。”
吴建生怕广元的人心坏给他们不好的骡子。因此狠狠的瞪了王梁一眼,就带着人马去验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