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岁岁的情况就老赵家三房和二房的人知道,富兴村还有一个知道的人就是村长的儿媳妇陈秀梅,也是他们的四姨。
赵婆子在鹿鸣山转悠许久也没有看到大孙子的踪迹,正准备下山就碰上打柴的村民,一问才知道大孙子被带到小印山,交代对方去她家里带话给大儿媳妇后连忙跑向小印山的方向。
找到人的时候,陈秀禾正提着斧头监视赵立金磕头。
“老三家的,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让这个狗东西给我女儿磕头赔罪。”陈秀禾眼神冰冷的看着赵婆子。
赵立金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听到奶奶的话立刻发出求救的声音,“奶,我好疼啊。”
赵婆子这才发现大孙子的脸已经肿成馒头,顿时心疼得不行,“打也打了,头也嗑了,差不多就得了。”
“不行,这些不够,我要赵立金每天都来给我女儿磕头。”陈秀禾也知道这些就是极限,再恨她也不能为了赵立金这个畜生把自己搭进去,要不是家里还有三个孩子等着自己抚养,她豁出性命也要把赵立金砍了。
陈秀禾有想过打断赵立金的手脚,可是这样的话大房能赖上他们三房。
“哪有堂哥天天跪堂妹,你也不怕五丫头在地下损了阴德。”赵婆子听到还要天天来,板着一张脸不赞同,要不是三儿媳妇手里的斧头,她高低也要上前打对方一顿,眼下大孙子在对方的手里,自己一个做婆婆的不得不好声好气的和儿媳妇说话。
赵立金没想到奶奶来了也不能马上拯救自己,只能在斧头的逼迫下继续磕头。
三人就这样僵持着,赵立金磕头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七月的天太阳异常的猛烈,直到烈日高照,赵立金摇摇晃晃的倒下再也起不来。
陈秀禾蹲下来检查,确定没有事后把人踢开,扛着斧头下山,走之前留下一句话,“明天还要来。”
回到家就迎上二嫂担忧的眼神,陈秀禾扯了扯嘴角,“二嫂,我有分寸的。”
钱春芬听到后松了一口气,“去吃饭吧。”
刘招娣在山脚下看到婆婆背着儿子下山,连忙跑上去关心道,“娘,立金没事吧。”
赵婆子把大孙子放下让儿媳妇背着,听着大儿媳妇的话把刚才在三儿媳妇那里受的气发泄在大儿媳妇身上,“你的眼睛瞎了,没看到立金的脸都肿成这个样子。”
刘招娣看到儿子的馒头脸心疼得不行,“天杀的陈秀禾,我和她拼了。”
“回来,老三媳妇的样子明天还能提着斧头砍,你先把立金送回他姥姥家住一段时间。”赵婆子想着自己和大儿媳妇总有看顾不到的时候,与其这样还不如把大孙子送走一段时间,看看老三媳妇的情况再做定论。
第二天,陈秀禾在富兴村就没有找到赵立金,最后才知道赵立金被送去姥姥家躲难去了。
经过陈秀禾拿着斧头追着赵立金砍的事情后,富兴村的人都知道陈秀禾被赵立金撞早产加难产。
虽说双胎难产的可能性比单胎的大,不过养得好的话基本上是可以安全生产的,而且陈秀禾都生过两胎有经验,生产之前还能去地里送饭,看得出状态不错。
刘招娣在地里干活,看到陈秀禾没有下地直接把小锄头狠狠的扣在地上,“娘,老三家的矫情两个月了,家里的庄稼都不来伺候算什么,到时候粮食就不能给他们三房分。”
现在家家户户都是种自己家的地,自己管自己家的地,分家的时候地里的庄稼还在长,便约定秋收后再分地,所以老赵家还是一起劳作。
赵婆子也觉得老三媳妇不来下地太过分,她生完孩子能休息几天就算是坐月子了,老二和老三都是在地里生的,要不是丈夫拦着,她高低只允许老三媳妇坐半个月的月子,“中午我去说,老三媳妇早上出门回娘家中午应该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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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听到后放下手里的锄头,他也觉得老三媳妇应该出来干活了,大儿子躺在炕上起不来,家里的劳力就少了一个,不过这都两个月了,三儿子的小女儿怎么没有哭闹过,“他娘,老三的屋子里晚上有传出过奶娃娃的哭声么?”
赵婆子听到丈夫的话有些疑惑,“怎么这样问?”
赵老头想到什么呼吸有些着急,小声道,“六丫头有没有夜里哭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