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问我为什么这次要来参加校友会,还以为我同样不会来。
是呀?
我为什么要来呢?
可能是因为要离开人世了,想把能见的人都见一遍吧。
我抬手露出戒指给他看,「不好意思啊,他们就是爱开玩笑,你不要介意啊。」
他似乎没有料到,怔了怔,才抬眉道:「是吗?恭喜啊。」
嗐!
结婚是什么好事情吗?
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我本想自己打车回去的,但是架不住实在头疼得厉害,身体也在那儿跟我唱反调。
稀里糊涂地,竟然被程玉柏塞进他的车里去了。
看得出来他混得不错,高考的时候就嚷嚷着以后不要打工,要自己当老板。
我想想啊。
我那个时候大抵是跟在他后面喊的,我说我要当程玉柏的贤内助,让他毫无顾虑地出去拼事业,让他毫无后顾之忧。
他也说先去大学里等我,可惜我后来没考上他的学校,却每周往返,甘之如饴。
往事随风,不起个头差点没想起来。
我顶着风吸了吸鼻子,「就到这儿吧,我下车走两步醒醒酒。」
刚下车走几步,发现程玉柏一直跟在我身后,打着车灯为我照路。
我看了看两旁的路灯,只觉得他有点傻。
果然,初恋都是爱而不得,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吗?
他当时接受沈兰芝母亲一百万资助的时候,可能不是这么想的吧。
哎,算了,没兴趣管别人那么多。
最近经常觉得有些累,打开家门的时候看到宋则的时候,还未开口说话,就越发的累了。
我在门口处换了拖鞋,「怎么还不睡?」
「说,那个男人是谁?」
语气冰冷。
啧,避都避不开,还是被看见了。
宋则这个人,疑心重,控制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