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自强很快就出来了,没见卫珩,也对他脚伤这么严重确实不能来回走动。
“嫂子,那个小包里是连长的伤药,药膏需要早晚各敷一次,敷之前要先用酒精消毒,酒精再包的侧边小包里,还有口服的药丸,药盒子我没扔,如果吃完了嫂子要去医院再买点……”
胡自强絮絮叨叨的,像一个老妈子一样和苏悦细细嘱咐要怎么照顾他家连长,苏悦也耐心的听着,但是她听是一回事儿,做不做又是一回事儿了。
最后走的时候吉普车后备箱被苏悦塞满了各种水果,胡自强在一旁拒绝也没用,地里的蔬菜也摘了两蛇皮袋放在车后座,家里太多了,不送点出去都老了。
胡自强拿回家或者回到队里送给战友都行,就说是卫珩带给他们吃的。
正好家里还有蒸好的包子馒头,苏悦也装了一大篮子给带上,路上喝点热水对付着就是一顿饭了。
临别前胡自强又哭了一场,苏悦就从来没见过泪腺这么发达的人,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不过再怎么不舍,磨磨蹭蹭的胡自强还是走了。
看着慢慢消失在乡间小路上的吉普车,苏悦叹了口气回到院子里,人生就是在分分合合中度过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分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
苏悦咬着指甲若有所思的看着堂屋,思考着她要不要进去看看卫珩同志啊,到现在也没听到他吱个声,胡自强走了他会不会伤心的哭出来啊!
想到卫珩一张硬汉脸上出现哭哭啼啼的表情,苏悦简直要笑死了。
这么一想,恶趣味就上来了,她真想进去看看卫珩同志现在是什么模样,以后要是再敢瞪她,她就说今天的事嘲笑他。
“嘿嘿嘿”苏悦邪笑着就摸进了堂屋。
她没有发现,她现在变得有多么幼稚,这种小孩子爱做的事她居然做的津津有味的,丝毫不觉得别扭。
苏悦想象中的情景没出现,因为卫珩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捏着一颗葡萄往嘴里送呢。
“看什么”卫珩瞥过来轻飘飘的一眼。
“看你冷心冷肺,胡自强都走了你居然不伤心。”苏悦呛声。
闻言卫珩坐直身体,审视的看着苏悦,“伤心又能怎么样?我还能跟着回去”
苏悦歪着嘴懒得搭理他,她现在是发现了,卫珩的嘴巴很厉害,她说一句他能有三句等着她,还好她有倚仗,“你还想不想吃饭了在这么说我晚上你自己做饭吃吧!”
卫珩面色一变,闭嘴不说话了。
苏悦得意的勾唇,哼哼,还治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