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戚闻言轻轻摇头。
谢昭无言的轻笑一声。
韩长顺蹙眉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他“哎呀”一声,忙不迭的推开谢昭薅着他的手。
“就路过,顺手的事。”
“阿昭啊,算了,以后赚银子的事还是交给我和凌或吧。你若只是小偷小摸那也就罢了,可你这祸闯得险些都要蹦天上去了!这他娘的,好生骇人!”
谢昭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应和了一句,心里却久违升起一丝烦躁。
“——喂,咱们今天真的是太险了啊!你拿了那么个假信物,扯了个那般不着边际的谎,居然这都没被发现?”
旋即,他所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么,忽而抬手示意,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于是,谢昭皱眉不说话了。
谢昭耸耸肩,一针见血道:“沈戚是大承玄境,凌或却是圣王人境。除非是沈家二爷沈威现了身,否则沈戚又不能拿凌或怎么样,你急什么。”
凌或缓缓说道:“晚辈想要问询的,乃是一件十七年前的旧事。”
沈戚一怔,他起初还以为凌或是因他与他师父有旧,因此特意登门拜访。因此,并没将他之前那句“有要事相询”当真。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聪明好吧?快别拖着我了,衣襟都被你薅乱了!风度!注意风度!”
“什么叫顺手的事?”
凌或目光沉静,回看他道:“大统领,先前晚辈曾说过,此行有要事问询大统领,万望大统领如实相告。”
“——这话怎么说的?”
“十七年前?”
谢昭翻着白眼嗤笑一声,一马当先的走到了最前面。
沈戚见多说无益,便轻轻叹了口气,和声转开了话题。
她决定收回上一瞬关于韩长顺并没有傻透腔的谬论,并狠狠在心里给自己一个耳光。
“算了,既然姑娘与郡王萍水相逢,想来也不知郡王踪迹。还不知几位这次是来汝阳历练的,还是来游玩山水的?说起来,汝阳城风光极好,城北几十里外的大漠戈壁,很值得一观。”
等到两人到了别院花园莲池,而沈府的下人们也退下后,韩长顺这才敢放下心说点私密的话。
片刻后,在一室紧张的沉默中,沈戚忽而转头看向谢昭和韩长顺,和煦道:
“二位少侠,我们沈家这座别院中有一座莲池,池中圈养了许多外面难得一见的锦鲤。这锦鲤是汝阳地界独有之物,老夫这便让下人们带二位前去一观。”
好家伙,还行,看来他还没有傻得透腔。
沈戚微顿,他不动声色的抬起眉眼,静静注视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