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常有理有据地说道,随后看着眉头紧蹙的老人和面色铁青的赵镇海,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评判那些人的生死,这些应该交由华夏的司法机关,而不是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赵君玄这样的人很危险,是否能用还要三思啊,总理。”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陷入沉默。
不得不承认,季伯常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其中即便有想帮赵镇海说话的,也找不到合理的依据反驳。
有几个关系和赵镇海要好的高层,看向季伯常的眼神满是嫌恶。
这家伙,心眼太深了!居心叵测,蔫坏蔫坏的。
老人依旧保持着淡之若素的表情,半晌不说话。赵镇海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他想说些什么,可是眼前的人不表态啊!
忽然,老人对赵镇海投去一个眼神,扑克脸上的嘴角扯了一下,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
赵镇海瞪大了眼,瞥了一眼季伯常,又看到老人冲他轻微地点点头,瞬间心领神会。
“我对季伯常同志的话发表一些看法。”赵镇海缓缓起身,离开座位朝着季伯常走去。
季伯常看到越来越近的赵镇海,皱起了眉,心里莫名有些发毛。
这老东西破坏会议礼仪,擅自离座,是想干什么?
“这些看法,我需要用特殊的方式表达出来,所以不得不离座,还请各位海涵。”赵镇海朝众人拱拱手,然后站在季伯常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季伯常面对身材高大的赵镇海,本能地有些恐惧。
要知道在过去那个缺吃少穿、身高普遍不高的年代,赵镇海的身高就超过一米八,而自己在他面前整整矮了一个头!
“你,你要说什么——”
“砰!”
季伯常话还没说完,回应他的,便是赵镇海结结实实的一拳。
季伯常一脸的不可置信,捂住了发肿的左脸,不敢相信赵镇海当着众人的面,竟然动手打了他。
议事厅里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然而一道咳嗽声让厅内再度安静下来,众人看向老人,只见他一脸的淡然,似乎毫不在意,甚至嘴角挂着饶有兴致的笑意。
“季伯常同志,你刚刚的一番话,在我听来,完全的一派胡言!”赵镇海收回拳,面容冷峻,声音冷冽到极致,“你说我的孙儿杀死叛徒的行径有待商榷,那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道这群叛徒的所作所为,所带来的后果会有什么严重性?”
“通敌卖国、损害华夏利益的人,这种败类到了你嘴里,竟然成了需要鉴定清白的无辜之人,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赵镇海一字一句振聋发聩,季伯常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