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也是徐同玥的裙下臣,这点她忍不了。
可爹爹选择了他。
爹爹这几日病得恍惚,都无法识人了,不可能再重新去做选择;而她两个哥哥,各自替她安排了婚姻,大哥甚至希望她嫁给七贝勒。
孙牧是爹爹选给张南姝的一道盾牌,他是挡枪的。
因为一点小事就换掉他,影响大局。
张南姝记得她母亲在世时,时常提到“威望”。
她是帅府大小姐,她得忍得住一时怕脾气,大局为重。哪怕孙牧真喜欢徐同玥,张南姝让她做小……
不行不行,她不能贤惠到这个份上!
她得活活气死。
做小不行,做外室也不可以。他们俩偷偷摸摸的话,张南姝就当看不见。
这些事,张南姝没办法跟她父亲说,也不可能把自己和孙牧的底泄给她哥哥们。
幸好,她还有颜心。
她又去了颜心的小院。
青天白日的,颜心和景元钊居然还在卧房。
“我来了,赶紧穿好衣服出来。”张南姝站在门口喊,“猪猪出来就行,铁疙瘩你别出来碍眼!”
颜心下一秒就开了房门。
衣衫整齐、头发纹丝不乱,笑问张南姝:“你这心,怎么脏脏的?”
张南姝:“明明是那个铁疙瘩不规矩,你不要太偏心了。”
她掐颜心的腰。
颜心受不住,躲开了她,叫女佣倒茶来喝。
张南姝不想喝茶,就和颜心去院子里走来走去,晒晒半下午的日光。
她向颜心倾诉。
“……带她的猫去看病,还陪她做衣裳,这过分了。”颜心说。
张南姝大大松了一口气。
要是她妈还活着,一定会骂她小女儿心态,没有帅府千金的豁达,将来无法立威。
“猪猪,还是你最好!”张南姝感觉胸口的闷气,顿时散出来大半,“我最爱你了。”
颜心失笑。
她又说,“这不是交朋友的问题,而是立场。别说准夫妻之间,官场、军中,哪里不需要站队?”
“我就说,不是我小气。”
“当然不是。这是大问题,你有资格生气。”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