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盛叶舟还是廖飞羽,仗得都是姓氏的势,效果当?然也同样有效。
“我还吓他吏部尚书在每个驿站都派了人,若是发现阳奉阴违,那可能得一辈子留在袁州了。”廖飞羽嘿嘿一笑。
瞧那黄狱头又惊又喜的模样,廖飞羽这番话效果很?是显著。
“这回你倒是学聪明了,没只塞银子托人办事。”盛叶舟笑。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默默听着两个好友一来一往地调侃,一股子酸气缓缓从陆齐铭腹中升起,眼眶一下子憋得通红,哽咽半晌才?缓缓开口。
“若是没你们相帮,恐怕我一家老小根本无法活着走到袁州。”
“日?后相见?请我们喝酒道谢便是。”盛叶舟抬手?搭在陆齐铭膝头,陆齐铭抬手?搭在他手?背上,廖飞羽随后覆上。
“等我回来。”陆齐铭一字一句承诺道。
“好。”
“好。”
温热从掌心一寸寸往下传去,陆齐铭只觉身体从手?背开始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他笑着看向两个好友,努力将他们的笑脸记牢,他日?再次相见?时,只凭今日?记忆,定能一眼认出彼此。
***
咚咚咚——
无论如何不舍,离别终将到来。
狱头打断众人的话别,吆喝着将木枷锁全部重?新上脖。
烈日?下,步履蹒跚满脸绝望的罪民朝着袁州跨出脚步,而盛叶舟他们只能留在原地目送着人走远。
“大恩不言谢,他日?有机会定当?报答。”
朝着盛禺山等人重?重?一鞠躬后,陆父搀扶着陆祖父跟在陆齐铭身后,提步离开。
此刻的陆家,已隐隐有以陆齐铭为首之姿。
“保重?!”陆齐铭回头扬起唇角笑了笑,而后干脆转头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多年后。
盛叶舟能回想起来的,还是那个努力抓着枷锁朝他挥手?拜别的陆齐铭。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