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直呼大名吗?才一晚上就改成晨曦了?”
沈放轻嗤一声,身姿悠闲地躺在沙发上,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支还未点燃的香烟。
“……”
又被沈放套路了,顾夜寒瞥了他一眼,直接起身从酒架上取了一瓶威士忌。
指尖捏着两个水晶杯,顾夜寒坐到沈放对面,往酒杯中倒了半杯酒。
橙黄色的液体在杯中上下浮动,透过水晶玻璃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种好看的暖光。
“想想之后该怎么做。我有种直觉,段山不会捞光头,相反,会让他赴死!”
顾夜寒动了动唇,他捏着酒杯,眼底晃出一抹狠戾来,低沉的声音犹如粹了冰。
沈放也从沙发上缓缓坐起,他将细烟点燃,烟雾混合着酒气,在空中不断翻滚缭绕。
……
今晚的风总感觉凉浸浸的,北浪那边终日不见阳光,风中还渗着咸湿的味道。
听说有人来探监,光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走。
“山………呃………啊……………呃………”
光头眼巴巴的望着程井,张着大嘴却什么也讲不出来。
“说人话!!!”程井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
光头急得满头大汗,见程井不耐烦地甩给他一只笔和一个本子,他高兴得像是看到了什么奇珍异宝一样。
右手四根手指全都被顾夜寒砍断,光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哆哆嗦嗦的用左手艰难地在纸上开始鬼画符。
磨磨唧唧了半天,光头就和第一次学写字一般,左手像是中电抽搐,他忍着身上的剧痛,艰难地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出了一句。
【阿井,山哥让你来救我是不是?】
这字就是鬼画符,每个基本都是半圆弧,根本没有结构可言。
平日里光头都把程井视作死对头,此时却开始好声好气的唤人“阿井。”
程井面无表情地盯着已经没了人样儿的光头,嘴角忽的咧起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