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讷讷,脸上难掩失落,不过依旧笑着,很没脾气的样子,“挺好。他什么学校的啊?之前都没听你介绍过。”
颜北栀:“MIT的。”
“美本?”
“嗯。”
“厉害了,真不愧是宜光出来的学生。”
这话听着似乎有点酸味。
但颜北栀恍如未觉,依旧淡定平和,浅浅微笑。
对峙数秒,老张彻底泄了气,摆摆手,“我没什么事了。”
“那我先走了。这些天也麻烦学长了。”
说完,颜北栀转过身,回了保护站内。
只是,人刚一踏进中间的小院子,手臂就被牢牢握住。
这些日子,盛厌一贯神出鬼没,像是在颜北栀身上装了雷达,每每总能准确追踪到她的行迹。
当然,主要原因可能也是保护站实在太小太简陋,无处可躲。
盛厌将颜北栀拉到一边。
再开口时,语气明显不太乐意,“他找你说什么了,还要避着我?”
颜北栀有些啼笑皆非,声音倒是不急不缓,淡声答道:“就说我们这个项目要提前结束了。”
盛厌:“微信群发个通知不就行了吗?”
他对于老张对颜北栀的态度,始终耿耿于怀。偏偏,又不愿意挑破,叫她知晓。
男人最懂男人。
这个“学长”的眼神实在算不得清白。
要不是那天晚上被他俩的亲密耳语激了一下,盛厌大抵不会这么简单粗暴就表白。
至少,还得再嘴硬个那么三四五六天,才能抵消这两年里、一天又一天滋生的怨气。
“……”
颜北栀不理他,动了动手臂,“松手。”
顷刻,盛厌便松开桎梏,低下头,牵了牵唇,又问:“那你们说什么时候结束了吗?”
“嗯,说了。”
“直接回海市?”
颜北栀摇摇头,“先包车回西宁。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先走吧。”
他那辆百万豪车还停在保护站后院的停车处。
肯定得开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