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邓绥都无需刘祜聪慧能干,但必定得安分守己。
刘祜连忙垂首恭声道“臣粗鄙肤浅,胸无大志,才疏学浅,优柔寡断,不堪造就。”
突然觉得,被嫡母强迫着在后院开枝散叶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这都是优点啊。”荪歌惊呼。
“堂兄优点如繁星,最是合适不过。”
“堂兄放心,寡人并不是在试探你,是真心诚意的想选定你。”
刘祜的胆战心惊,她看在眼里。
显然,刘祜依然觉得她和邓绥是在试探他是否忠心,是否还有野心。
“陛下,太后,臣不行的。”
刘祜推辞道。
提早几年,他可能就兴高采烈欢天喜地的接受,甚至巴不得立刻昭告天下普天同庆。
但,今时不同往日。
他长大了!
“寡人和太后都觉得你可以。”
荪歌坚定道。
“那陛下为何不自己做太后娘娘的后盾和臂膀。”
刘祜脱口而出。
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是什么让他有勇气当着杀伐果断邓太后的面质问陛下的。
邓太后能短短几年掌控朝堂,靠的可不仅仅是仁政爱民。
荪歌摊摊手,坦诚道“寡人快死了。”
刘祜:!?(??_??;?
荪歌过于坦诚的话,听在刘祜耳中如遭重击。
而邓绥眼神中的亮光,也黯淡了些许。
刘祜情绪复杂,有诧异,有恐惧,还有四面八方窜来的悲戚。
他是知道陛下先天不足难享常人寿数的,但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此短暂。
堪堪十几岁!
“太医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又有珍藏的续命药材,怎么会,怎么会呢!”
刘祜失神的呢喃,也代表着邓绥的心情。
是啊,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