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携礼登门道贺,乃是因同为王上是从的缘分。”
伯嚭小儿子,斟酌着,继续道“伍侍卫对王上感恩戴德,但还是无意间吐露心声,常伴王上左右,才是他心之所求。”
闻言,吴王夫差的神色喜怒不明。
常伴他左右?
那不成对伍封而言,位极人臣的权势都不及做他的侍卫吗?
吴王夫差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茫然,但更多的是怀疑和嗤笑。
就比如他。
他想做先王膝下的孝顺儿子,但更想成为吴国之主。
良久,吴王夫差睁开眼睛,精光乍现“寡人听闻宫中的歌姬舞女新排了一支曲儿,据寡人的寺人回禀,惊为天人。”
“如此神曲儿,寡人也不好私藏。”
“你去安排人将勾践和雅鱼带来,与寡人同乐。”
不多时,一身华服的越王勾践低眉垂首姗姗而来,身后还跟着精心打扮,娇媚水灵更盛以往的雅鱼。
雅鱼的手藏在袖子里,紧紧的握着,肩膀止不住轻颤。
是勾践给伍封送男宠,触怒了夫差吗?
雅鱼下意识的看向了殿门口,但却不见熟悉的身影,心中惶恐更盛。
伍封,可能是吴王宫里唯一对她心存善念的人了。
殿内,早已弥漫着酒气,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吴王下首的桌案前,跪坐着一青年人,手中执觞,一派迷离恍惚之色。
雅鱼,更害怕了。
越王勾践在行礼后,很是自然的上前,跪坐在吴王夫差的脚边,为夫差斟酒。
夫差看着卑躬屈膝的勾践,微勾嘴角,酒杯微微倾斜,杯中的酒渗过勾践的头发,在面颊嘴角流淌。
“你是越国的王,此等卑贱之事,怎能让你做?”
勾践面不改色“越国是大王您的手下败将,有您的宽容之心,越国才得以残喘。”
“越国既已臣服,那我更应尽心侍奉您。”
酒渍依旧在,没有夫差的允许,勾践甚至都没有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