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这丫头!
阿箬将一切责任都归咎到了海兰身上。
如果不是她冲撞主子,她又怎么会毁了月格格的衣裳罚了月例?
不过是个绣房的宫女,来日方长呢。
她可是侧福晋身边的陪嫁丫鬟,收拾一个小宫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阿箬谢恩的几个呼吸间,就计划好了如何折磨海兰。
富察琅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斗得越厉害越好,阿箬恐怕是已经恨上了海兰。
这样也好,定会给青樱一个大惊喜。
“既然如此,责罚也责罚过了,青妹妹还是早些回去吧,动怒多了对孩子可不好。”
她的目光最后停留在青樱的肚子上。
青樱仓促的行了一礼,“是,福晋,妾身告退了。”
那不情不愿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姐姐,你瞧她……”
高曦月对青樱的厌恶都快溢出来了。
富察琅嬅对她笑笑,“好了,回去吧,这日头要大起来了,可别晒坏了我们月儿。”
高曦月很是受用,护着她回了主院。
当晚弘历得到消息,就让李玉去了青樱院子里。
以御下不严的理由罚了她三月月例,还禁了足。
等胎坐稳之前,青樱是别想出来了。
青樱想摔打瓷器也要收手了。
三个月没有月例银子,接下来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至于海兰,无人在意。
她现在正瑟瑟发抖着呢。
先是睡梦中突然一桶冰水就淋在了她头上。
三月的天儿虽然已经回暖,可是宫女能有什么好的居住环境。
她只有这一床被子,好不容易将湿被褥晾晒在屋外,裹着衣服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