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岑!”
时明煦终于忍无可忍,指腹同皮肤相抵的触感这样鲜明,它轻缓的,又很大胆。
甚至能够感受到,指尖独属于时岑的、略高一线的体温。
而在自己的惊疑中,那只手很快离开脖颈处滑动着的突起,回到它应有的位置去。
在布带的穿梭间,黑白交织于胸前,像跳跃着的琴键——就在这首无声夜曲里,时岑为他系好一个堪称完美的温莎结。
下一刻,身体的控制权骤然回归,时明煦单臂撑在衣帽间柜门上,心脏悸动。
领带末端,因为倚撑的姿势垂落下来,晃在胸前,昭示着他此刻的不平静。
“时岑,你究竟在做什么?”时明煦开口,声音发着颤,没能掩饰住自己的羞恼。
太奇怪了,刚刚那种行为。
“抱歉,小时。”时岑说,“我只是感到好奇。”
他这会儿听起来倒是歉意十足。
“你好奇什么?”时明煦缓过陌生的酥麻感,他说话间,甚至还能感到喉结处残存的一点热意——都是时岑害的。
“好奇你我感官互通上的差异。”时岑顿了顿,“小时,刚才的事实证明,你我在通感控制程度上存在些许差别。”
“譬如今晚,我可以主导你的身体,但在清晨那会儿,你的意识完全没有对我产生肢体控制干扰。你作为生物学家,难道不应当比我更想了解具体情况吗?”
他是这样温和,又循循善诱,好像他做的一切都是正当的,反倒是时明煦自己想歪了。
“这不是你做刚才那个动作的理由。”
时明煦此次不打算轻易放过对方,他需要一个解释,以安置自己奇怪的生理感受。
“好吧。”时岑声音温和,已经近乎呢喃,比起解释更像是安慰。
或许用哄骗最合适。
他说:“小时,我不小心蹭到了。”
时明煦:“”
时岑接着说下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那一瞬间产生了疑惑——小时,分明你的身体由我整体掌控,可为什么手指无意间触碰到身体时,没能让我有什么特别感受,你却立刻给出了反应。”
“你对自己肢体的接触,向来这么敏感吗?”
他的话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劲,却一点一点,引导着时明煦,让后者在问答中逐渐无所适从起来。
时明煦站直身体,朝门口去:“我不是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