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闻言偏头——就在紧密相隔的旁侧,一家卖厨房用品的商铺内空空荡荡,有一个人走来问价,叫了几l声没老板应答,干脆拿起就跑。
“趁火打劫啊。”洛林后退半步,“万象制造城还是老样子,糟糕得很。”
“这什么味儿?有点难闻啊”洛林犹豫片刻,还是走进店铺,直抵到搁板跟前:“喂——老板在吗——你东西被人我草!”
时明煦立刻闻声往里去,越走血腥味越鲜明,那种刺激性气味也逐渐浓郁起来。
当走到呆滞的洛林身侧、望进搁板时,他已经被呛得咳嗽两声。
就在晃动视线中,他看清了搁板后的场景。
这里躺着一个人。
确切来说,躺着一个人形的东西,但凌乱纠缠的暗色在从他袖间领口翻卷出来,存在方式像是水银,却又好像拥有独立生命。
而墙壁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祷文——大片字迹被墙壁下方蜡烛的焰尾熏得模糊,烛泪层层堆叠在一起,它们似乎已经燃烧了很多年。
惟有墙壁顶端的字迹依稀可辩[1]。
“我虽行过死荫的幽谷,却也不怕遭害。”
“因为祢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杆,都安慰我。”
再往下的一行遍布深褚色,那是已经干涸的、经年陈旧的血,部分随墙体剥落,颓然洒落在地。
其中有几l块稍大,莫约拳头大小,灰白内墙在暗色血污中格外突兀,它是刚掉不久的。
“我一生一世,必有相随。”
“我且要住在直到永远。”
洛林声音发抖:“这是这不是索沛信的那个教吗?不对,好像又有一点、有一点点不一样。”
在她惊惶间,时明煦已经绕过藤椅上的尸体,他走到墙壁边,蹲身拾起那块最大的脱落墙皮,将布满血污与烛烟的面翻转过去。
继而,露出还算干净的另一面。但在指腹的摩挲间,它并不光滑,而是遍布凹凸不平的细密质感——这意味着,它被刻上字。
时明煦举起它凑近烛火,同另一世界的时岑一起,看清了这些小字。
“队长,你好心急哦,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吗?”
“那,要不要陪我玩个游戏?”
墙皮左下角,赫然是一幅卡通吐舌鬼脸的简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