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很好摸。
拜通感所赐,除了肌肤相贴间的温热,时明煦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就好像——就好像是他自己主动用手,勾到时岑的胸带。
他顿时想要睁眼,将奇怪想法和奇怪触感一起丢出去,但时岑直接预判到,及时制止了他。
时岑单指还嵌在胸带里拽,另一手则借咬合扯下护腕,对方动作干脆利落,沟通倒是温声细语:“小时,真的卡住了,你帮帮我。”
他如此无助。
但这并非问句,他吃准了时明煦不会拒绝——事实上也
()如此。
就在研究员怔愣的片刻(),52号趁机开溜∞()_[((),带着刚刚修剪一半的爪子逃之夭夭,大获全胜。
反正总有人代替猫咪,成为最大的输家。
“我不保证能行。”时明煦叹了口气,“那你尽量放松?正好还可以再试试,看我能不能控制你的部分身体。”
根本不需要他提醒,时岑已经放松身体,微弱的神经电流似乎也变成通感的一部分。
时明煦尝试集中意志,他努力尝试调度对方的肢体神经,并在专注中很快沉下心来,像在对待自己的某些微观实验。
还是不行,但似乎只差一点点了。
时明煦全神贯注,常年的科研生活使他极富耐心,并且鲜少因失败恼怒——以至于,他忘记了这件事压根儿不是什么研究课题,它本身就充满了主动的暧昧。
有时过分耐心,也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现在,时岑在对方一次次的尝试间,感受到指尖隐约的牵引感——虽然仍然不足以拉动他,但他不介意配合对方。
于是他控制力度,很轻微地屈指。
“时岑!”对方饱含欣悦的声音立刻传来,“我好像成功了!你刚刚没有动作吧?”
“嗯,”时岑说,“当然没有。”
随后,那种纤细如菌丝一般的牵引感再度浮现,时岑安静地配合,佯装自己的一切动作,都是时明煦的功劳。
指节弯曲,在胸带间轻旋着勾扯,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摸到系扣,虽然动作生涩,但很努力在解开。
终于,在时岑感受到对方意识轻颤、指尖隐约发抖时,这根被人为绑紧的胸带总算散开,湿透的衬衣褶皱也微微舒展,时明煦听上去如释重负:“解开了。”
他重新睁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耳廓有点发烫,额上也冒出点虚汗——或许是因为,控制时岑的身体对他而言,的确不是一件轻松事。
时岑心声柔软,礼貌致谢。
他见好就收,似乎真的别无所图。继而他很快完成剩余步骤,就在将衣物尽数丢进脏衣篓、粗略换上浴袍时,右耳的通讯器亮起微芒。
时岑走向客厅,从包里摸出平板后接通。
“老大!”索沛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看看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