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苏年也已经和皇上说明一切,递了休书供皇上御览。
我向方苏年求了个恩典,想要继续“照顾”忻城,直到生产为止。
方苏年知道我没安好心,还是同意了。
他和我说,齐王府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忻城生产之后也会被充为官奴。
我不知道忻城还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我将这些好消息都告诉了忻城。
忻城的叫喊声歇斯底里,突然下体流血,她要生了。
“绿芜,你、你才是最阴毒的那个。”
“为什么?”
她扶着肚子,疼痛难忍,可我没给她叫产婆。
此时她的手臂已经瘦得像是枯竹一般,没有任何生机,浑身带着一股死气。
我微微一笑,告诉她。
“如果说,上辈子你也这么对过我呢?”
“甚至比现在更可恶。”
“忻城,我向来奢望不多,这次我们不亏不欠了。”
说完,我叫产婆进来,产婆受了我的意思,对忻城十分不耐烦。
听着忻城撕心裂肺的声音,我想起了前世的一双儿女,我也是十月怀胎,拼尽全力生下来的孩子啊。
还那么小,就被摔死了。
我等着产婆出来,才听她说忻城生了个怪物。
我自然知道,我下了那么多朱砂,孩子不只是死胎,更是发育不全。
忻城看见那怪婴,重重的喘息几下,眼睛瞪得浑圆,终于没了声息。
忻城死了,死在了这荒凉的小院里。
我自己花钱买了一副棺材,草草的敛了她的尸体,将她和那可怜的孩子一起葬在荒郊野岭,连个墓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