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予桑忽然抬起头,将她紧紧地抱住了。
翟双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推开他,但她感觉到了聂予桑的颤抖和战栗。
那段血腥的往事,的确能成为孩子一生的梦魇。
就像她看到朴元和爸妈被烧焦的尸体,很长一段时间,每晚做梦都会梦到这个场景。
她当时已经是个成年人,而聂予桑年纪尚小心智不成熟,却目睹这一场面。
他恨聂知熠,也恨得理所应当。
她吃力地抬起手轻拍他的后背。
这是她能做到的,唯一安慰他的方式。
聂予桑恢复理智后,松开了翟双白,跟她道歉:“对不起啊双白,我有点失态了。”
“每个人都有不肯触碰的往事,每颗心里都有一片沼泽地。”她也拿了三根香点燃,给聂予桑的妈妈鞠了三个躬,将香插进香炉里。
他们离开香堂,聂予桑的心情还没有马上平复,翟双白陪他在聂家的花园里走了走。
聂家的花园很大,公园似的,走一圈就有点累了。
最后他们在人工湖边坐下来,翟双白抱住她的腿,聂予桑回头看看她,立刻脱下外套披在翟双白的肩头。
他们静静地看着平静的漆黑的湖面,翟双白一言不发。
本来她就不是特别多话的人,对于聂予桑的过去,她不知道该如何宽慰。
聂予桑终于平静下来了,他看着缩在他衣服里的翟双白,每次看着她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她眼底的悲色。
他知道她是有故事的人,但她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