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是玩笑话,跟周蕴礼聊着,掌里却握着谢蓁的手,兀自张罗起来,“难得一块见着你们,就差个庭书,不管,咱们先吃,今晚专门交代厨房做你们爱吃的。”
一顿饭下来。
周蕴礼倒是随着老太太说了不少话。
还能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申嘉歆兴致恹恹,只附和一两字,只有谢蓁,尽量将自己隐没成透明人。
饭后刚喘了口气便被申嘉歆叫去。
周蕴礼跟谢蓁走在一块,步入廊下,这里存着他们年少所有的回忆,之前扩张过,有池塘,有后花园,谢蓁被秦柏廷那伙人推进水里过,大冬天,人捞上来时,快成了个冰雕。
而那时,周蕴礼便极为冷漠的站在人群后,看着她受苦。
过往种种。
多得数不过来。
周蕴礼极少回忆过去,音色还是冷静理智的,“你知不知道申嘉歆找我们什么事?”
他故意跟她搭话。
谢蓁却当没听见,加快脚步,先周蕴礼走一步走进申嘉歆的房间。
周蕴礼进去时,就听见谢蓁喊:“干妈。”
房内烧着一株香。
申嘉歆祭拜完佛像,才应着谢蓁,从后走出来,拉着她坐下,开口前叫了周蕴礼一声,“你也坐。”
周蕴礼特意选在谢蓁身边的位置坐下。
成为旁听者。
等着申嘉歆道出真实目的,她倒是也不铺垫,简单而直接。
“上次蓁蓁跟我说的事,我考虑过了,也觉得合适。”
周蕴礼神色微敛,“什么事?”
“叫你来,自然是有你的事。”申嘉歆对待周蕴礼和谢蓁是两个态度,对待他,出奇的漠然,“上次蓁蓁跟我说,觉得你跟秦漫漫的事都到这一步了,是该办了。”
“办什么?”
“你装什么傻?”
周蕴礼将视线挪到谢蓁脸上,她却没在看他。
话是申嘉歆在说。
周蕴礼却只看着谢蓁,心中一片失意。
她对他没感情了,所以可以无所顾忌地把他推给别人?
他们都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