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蓁回过身,周蕴礼适当退后,保持了她心里想要的距离感。
她却没因此给一个好脸色。
“到底是怎么样,都不要跟我说,我不关心,更不在乎。”
周蕴礼没丢过的人在谢蓁这里丢尽了。
没卖过的面子也全给她了。
他眼角挂着点淡薄笑意,沉吟片刻,张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走。
这在谢蓁眼里,就是气急败坏而已。
到晚饭时间他也没回来。
关心他的人不多。
周庭书问过两句,老太太也在问,仅此而已。
-
这顿饭周蕴礼在外吃,伴着一些酒,将白天郁结在心口的闷气都舒缓出去,秦柏廷陪着他,见他喝得凶,伸手去抢,又怕哪句话说错,触他眉头,只得斟字酌句。
“哥,谁惹你了?”
能将他惹成这样,也是稀奇。
光源晃动,秦柏廷凑近一些,看到他唇上的伤口,大惊失色,“哥,你嘴怎么了,全烂了。”
怎么?
被咬的。
周蕴礼酒量好,创业初期整天喝,跟一些合伙人,或者投资商,再不济便是没酒品的暴发户,酒量全靠练出来。
那时候谢蓁心疼他心疼得要死。
每晚都准备醒酒汤。
伺候得妥妥贴贴。
见他吐得难受,便在一旁哭,哭着说她不要那些珠宝,也不要大房子,只要他别喝这么多。
他却觉得她没出息,真假参半地斥她:“我赚钱,不是为了给你住大房子。”
后来他创业成功。
事业稳定。
那份野心和用意也逐渐显现。
也是那时,谢蓁知道,他的确不是为了她。
他有了钱的第一件事,却是给秦漫漫置办合适的房产,那个“大房子”,他给的不是同甘共苦的谢蓁,而是后人乘凉的秦漫漫。
现在逼得他喝这么多酒的,却成了谢蓁。
这一圈的来回在周蕴礼脑中绕完,他头疼欲裂,让秦柏廷扶着自己,“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