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弓没有弦,但要真追究起来,还是能定罪的。
而且看他这样子,也没有多少遮掩。
虽然没有挂在外面,只挂在自己和儿子才能进的作坊里。
可一打开门就能看到,这是一点都没有防备。
吴木匠很快取来牌子,交给苏誉。
苏誉接过后,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提醒道:“吴叔,你屋里怎么挂着一把没有弦的弓?”
“官府对百姓家私藏武器的罪名,可是判得很重的。”
“你这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只怕要惹来牢狱之灾。”
吴木匠颇有些自豪地说道:“我这弓可不怕。”
“那是官府老爷们允许我留下的!”
“官府允许的?”
这倒是稀奇。
苏誉一时都忍不住追问道:“为何?”
这追问,明显就很合吴木匠的心意了。
他平时挂着那弓在作坊里,看到的人很少。
大多数看到了,也不想惹事,因此都没问。
也就苏誉好心提醒了他几句,还对此颇为好奇。
吴木匠谈兴大起。
“因为这是我年轻时候,帮着咱们淮南王打胡族使用的武器。”
“你这个后生不是咱们府城人吧?”
苏誉点点头,说自己不是。
吴木匠便继续说:“那怪不得你不知道。”
“三十年前,我才十五六岁,已经跟着我爹学了一些木工手艺。”
“结果胡族犯乱,勾结了一些狗官,杀死当地的守将,一直打到了咱们隔壁的府城那里。”
“隔壁府城离我们这,也就几天的路程,这多危险啊!”
“当时府城里人人自危,我和我爹便打造了一副弓箭用来防身。”
“后来听说淮南王带兵疾走了几天几夜,一路收复到咱们这。”
“我当时年轻气盛,便和一些同伴们带着自己制造的武器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