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霍凭景道。
赵盈盈从他怀里起身:“那我现在便让她们收拾东西。”
“红棉……”赵盈盈从霍凭景身侧下了美人榻,唤红棉进来。
红棉已经梳妇人发髻,一年前,她与李棋成婚。
此事对赵盈盈来说简直算得上突然。
自从给霍凭景解了毒后,李棋并不常来相府,不过半月一次,给他们二人搭脉。那日李棋给赵盈盈搭过脉后,说她一切都好,并无任何异样。而后,他忽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盯着赵盈盈,把赵盈盈看得一阵心里发毛。
“李棋,怎么了?”她忐忑地吞咽一声,脑袋里闪
过许多念头。
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亦或者,难道她怀孕了?
在她紧张的思绪里,听见了李棋的话:“我要娶她。”
赵盈盈完全呆滞,好一会儿才将他这句话听懂了。哦,不是她得了不治之症,也不是她有孕了,而是李棋要娶她。
等等,她?她是谁?
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他所指之人正是红棉时,赵盈盈再次陷入呆滞。
李棋为什么要娶红棉?她今天睡过头了?这会儿还没睡醒吗?
“你……再说一遍?”赵盈盈迟疑着发问。
李棋却以为她是不同意,道:“我知晓你对我有意见,你不喜欢我,但我对她是真心的。你与她一起长大,情谊深厚,她说必须得你同意,她才愿意嫁给我……”
赵盈盈听得云里雾里,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开了,瞧了眼羞答答低下脑袋的红棉,终于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对我的红棉痛下贼手了!”赵盈盈声音大得连梁上的瓦都要震下来,指着李棋你了好半天。
赵盈盈惊讶了一整日,待霍凭景回来,还与他说此事。结果霍凭景毫无波澜,“他终于向盈盈开口了?”
赵盈盈听他语气,显然早就知晓此事,惊道:“你怎么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霍凭景想了想道:“猜出来的,很好猜吧。”
赵盈盈:“……”
她怎么一点也没猜出来!
不过虽然惊讶,可看红棉的意思,却是与他两情相悦,赵盈盈自然不会阻拦她,反而给她备了厚厚一份嫁妆,风风光光把她嫁出去。原本赵盈盈想让红棉休息,但红棉还是想回来伺候赵盈盈,便也就回来了。
回湖州的日子,就定在了过完元宵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