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皇帝坐下之后,面向群臣道:“皇叔向朕提出以贷养民的政策,此政策在扶风郡取得了显着的成就,并在全国推行,但是弊端还是凸现出来。这些问题也同样的出现在关中。关中连年的旱情,虽下了一些雨,受灾的情况还是很严重,田地荒芜,造成百姓无力偿还债务,有的在家中自尽。更有的商家为了自己利益抬高利息,百姓身上的负担是越来越重,不知诸卿对此有何策?”右丞相寇蝮站出道:“陛下,臣虽是行武之虫,深知此政策害民。”一些官员趁此机会开始发难,纷纷站出道:“士农工商,其商为下,因为无奸不商,然而此政策重商而轻农,是不可取的,应当废除。”商辅站出很是平和的道:“农与商二者是可以兼顾的。老臣认为此政策与国与民皆是有利,富国可强兵,治理一个大的国家首先要考虑到财政的收入与支出。国家财政的支出是相当巨大的,那么这些钱又是从哪里出呢?我们应该知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吧,正所谓取财者有道也,不要因为它在执行的过程之中出现一点偏差就全盘的否认它。朝廷所颁布的政策并不是十全十美,也有它的弊端之所在,我们发现这种弊端之后加以改正,当然这也是一种改良,使之更加的完善。”高祖皇帝听后表示赞同的道:“皇叔此言有理,朕支持皇叔。皇叔,你对此有何改良呢?”商辅走上叩首道:“陛下,老臣愿亲自赶往扶风郡,扶风郡是旱情最为严重的地区,又是以贷养民的示范区,扶风郡不能出现一点差错。”高祖皇帝有些于心不忍了。皇叔为了大汉而奔波劳碌,于是言道:“那就只有有劳皇叔了,皇叔一定要早去早回啊!朕在长安等着皇叔的回来。”商辅叩首行礼道:“陛下,老臣这一生只为实现先文皇帝生前未了之遗愿,若能实现天下之大同,老臣也就了无牵挂了,闭上眼睛追随先文皇帝而去。”高祖皇帝立即起身,热泪盈眶的道:“皇叔,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商辅叩首行礼道:“陛下,老臣去也。”随后便退出朝堂。
高祖皇帝携文武大臣走出,望去呼道:“皇叔。”商辅转身叩首道:“陛下,请回吧。”高祖皇帝更是深情的望向商辅道:“皇叔,一路之上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商辅点头的道:“好,老臣记下了。陛下,请回吧。”商辅转身上身后的马车,驾车出长安,赶往扶风郡。
扶风郡郡守舒温站于城门之外迎接皇叔商辅。商辅驾车停于城外,从车中走出。郡守舒温携其地方官跪下恭迎的道:“国老。”商辅走上道:“舒大虫请起吧。”随后又面向舒温身后的地方官道:“你们都起来吧。”商辅在这些地方官的陪同之下入城,一路之上还可以了解扶风郡的民情。
商辅一到扶风郡就去了大牢,大牢之中是虫满为患。牢房之中很多犯虫伸出手来喊冤,商辅望向牢房之中的犯虫,问行走在旁边的舒温道:“舒大虫,它们都是当地百姓吧。”舒温紧随在旁道:“县里的牢房比较小,关不下这么多的犯虫,就移交到州郡大牢,有一部分是当地的百姓。”商辅转身问道:“舒大虫,你打算如何处置它们?”舒温回道:“国老,下官这里有各大商户控告它们的状纸。”商辅言道:“本府曾听闻,有的商户借机盘剥百姓,收取高额的利息,你叫它们如何去还。本府问你,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些百姓?”舒温回道:“这些商户告它们恶意拖欠不还,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只有关到它们还清利息加上所欠之钱粮为止。”商辅道:“舒温,你不是很精明的吗,到这件事情之上犯起糊涂来,你这样的关着它们,田地无虫去耕种,你叫它们如何去还债。本府所颁布的条列就有说明,借贷属百姓之自愿,在自愿的条件之下要考虑到这些百姓是否有能力去偿还,不可强力而为,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办事情的吗?以此来敷衍朝廷。舒温,你该当何罪?”舒温立即跪下道:“下官知罪,还请相爷责罚。”商辅道:“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罚还是要罚,罚铜三百斤,还望舒大虫反省,你起来吧。”舒温连忙的道:“相爷教训的是,下官定会回去反省。”商辅望向关在牢房之中的百姓,道:“将它们都释放了吧,路途远的发放路资送它们返乡。”舒温叩首道:“下官遵令照办。”
这些百姓被无罪释放,百姓为了感谢商辅,聚集在商辅的行辕大门之前,嚷着要见商辅。商辅扶着鸠杖走出,面向这些百姓道:“诸位乡亲们,老夫会向各大商户商议分额还钱粮或延缓,在你们有能力偿还的条件之下慢慢的把这些债务都还清了,你们都回去吧。”这些聚集的百姓都跪下道:“商大虫,你是我们这些百姓的再生父母,我们给商大虫磕头了。”商辅走上道:“你们都起来,这是本官分内之事,是我没有做好这件事情,让你们受委屈了。”随后又叩首行礼。一个老者走上道:“商大虫,连年不雨,田地里更是颗粒无收,不知老天爷何时才下雨啊!”商辅道:“连年的大旱,百姓受灾,我们用诚心去感动上天,上天定会降下甘露来,你们请回吧。”老者打量着商辅道:“商大虫,你要多保重身体啊!”商辅点头的道:“好。”望向这些百姓都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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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辅释放欠债的百姓回家,很多商家对此产生不满,聚集在郡守衙门闹事。它们聚集在郡守衙门吵嚷着道:“我们要见商辅,商辅出来,商辅出来。”郡守衙门大门打开,丞相商辅扶着鸠杖走出,郡守舒温站于后观望。商辅站于大门前的石阶之上道:“关中大旱,百姓遭灾,已是无力偿还你们的本息,目前的情况只有暂缓,待百姓有了收成,并且有偿还的能力,分额偿还,你们看这样如何?”一个商户站出道:“你们官府都是这样没有信用的吗?还有谁信任你们官府呢?我们不服。”其它的商户都围了上来嚷道:“不服,不服。”正要冲上讨个说法。金吾卫冲出将这些商户围在其中。金吾卫大将军走出道:“相爷,我们随时等待候命。”这些商户望向逼上的甲兵,纷纷开始认怂了,被这些甲兵逼退。商辅走上道:“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本官以贷养民,相互扶持,共同渡过灾荒之年,然而你们有的商家借机盘剥百姓,逼的它们无路可走,因还不起债务自尽者不计其数,民生凋敝。这不仅是我大汉的损失,也是你们的损失。有侵占百姓之田宅者如数归还,这是本官对你们最后一次通告。若有一意孤行者,官府将会按大汉律处置,都散去吧。”这些商户望向商辅,见商辅的态度是如此的决绝,识时务,民不与官斗,只有散去。
一日之后,一民妇跪在郡守衙门口喊冤,守在郡守衙门前的衙役接下状纸,开始升堂。丞相商辅坐于一旁陪审,郡守舒温坐于大堂之上,醒木在案桌之上一拍,道:“带民妇三娘上堂。”民妇三娘入大堂跪下呼道:“大虫,民妇冤枉啊!”舒温坐于案桌之前道:“堂下可是三娘。”民妇回道:“正是。”舒温道:“你有何冤情,请讲来。”三娘哭诉着道:“我夫因还不上林家高额的债务,昨日在家中上吊,寻了短见,请大虫为民妇做主啊!”舒温道:“你告的可是林家的林扬。”民妇回道:“正是。”醒木在案桌之上一拍,道:“捕头云江何在?”捕头云江站出道:“大虫。”舒温道:“带上衙役速去林家拿虫。”捕头云江叩首道:“诺!”带上衙役三十退出,赶往林家。
林扬被押上大堂,跪下道:“大虫。”舒温问道:“堂下下跪者可是林家绸缎庄林扬。”林扬回道:“正是草民。”三娘扑上是又哭又闹,道:“还我夫命来。”醒木在案桌之上一拍,道:“肃静,肃静,这是王法大堂,不是闹市。”随后面向林扬道:“林扬,你逼死虫命,该当何罪?”林扬理直气壮的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舒温道:“本官知道你们林家嚣张跋扈,横行乡里,视朝廷之条文如儿戏,现在你又逼死了虫命,强占百姓之田地修建私宅,现在已是罪证确凿,你还不认罪,本官要将你这等奸商绳之以法,没收你的家产,取消你们林家与官府合作,将林扬押下去,明正典刑。”林扬抬头望去呼道:“大虫,冤枉啊!”舒温起身道:“押下去。”林扬被拖出大堂之后。舒温走上道:“三娘,虫死不能复生,买一个好的棺木将你的丈夫厚葬了吧,钱由本官出。”三娘磕头的呼道:“舒大虫,你是我们百姓的青天啊!”舒温站于三娘的身前,俯身道:“退下吧。”
次日,林扬被送上刑场斩首示众。商辅将此条文写在大汉律之中,颁布天下,得到很多大宗商的支持。朝廷要兴修水利,开凿运河,征调民工而且定期给它们发放工钱。这些百姓为了还债,纷纷前来。商辅的这一举措调动百姓的积极性,为朝廷出力,一天之内招来民工三十万。加之关中多年不雨,大旱乃在延续。丞相商辅站出道:“陛下,老臣夜观天象,有厚云如团,遮挡星辰,空气之中多湿气上升,夜后必有大雨降下,还望陛下召集河官疏通河道,做好防洪准备。”高祖皇帝道:“好,就按照丞相的意思去办吧。”商辅又道:“陛下,老臣还有话要讲。”高祖皇帝道:“丞相请讲。”商辅叩首道:“陛下,大灾之后必有疫情蔓延,陛下不仅要做好防洪的准备,还要做好防疫的准备。”高祖皇帝立即同意下来,道:“好,丞相之谏言朕允了。”就在此时,阵阵雷鸣之声传来,大臣们望向宫门之外,欣喜的道:“陛下,要下雨了。”高祖皇帝走下,站于群臣之前,大风吹起它们的衣袍。高祖皇帝很是兴奋的奔出,仰望上苍呼道:“要下雨了,我关中的百姓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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