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背着年幼的妹妹飞快的往南边跑去,羽落只听得风在耳边呼呼的刮过,她躲在少年的背后心里五味杂陈,她自幼与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年纪大了,没有兄弟姐妹的她多年来习惯了独来独往,后来进了部队就经常单独往返世界各地参加任务,很少与人长期的相处就更加的特立独行,加上前些年奶奶也离她而去,她没有享受过这种兄妹情,让她有些无措,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体会到温暖。约摸跑了一个多时辰,少年的脚步越来越慢,羽落赶忙对着羽凡说道:“哥哥,把我放下来吧,我跟你一起走,我能走的。”
少年刚开始不肯,后面实在是力气不够了,就把羽落放下来,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天还未亮,心想等走出一这片山林,看能不能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睡一觉,少年心里犯嘀咕:不知道去雍城关的马车要多少银子?他手里的银票还能不能租得到一辆马车?相当庆幸他爹虽然混不管事,但银钱方面只要功课好他足够大方,还好他一直有父亲给奖赏,而他有将银票放在鞋底的习惯,不然他们可能连饭都会吃不上。
天空渐渐露出了鱼肚白,两兄妹也有些累了,走到一处小溪处,两兄妹就地喝了些溪水,靠在树荫下休息了片刻后继续往前走,身上的衣服也不见当初的颜色,特别是羽落的头发散乱成一团,乍一看就像两个小乞丐,路上遇见一对赶着驴车的年迈夫妇。羽凡赶忙跑过去请夫妇俩载他们一程,老妇人看到一个少年加一个年幼的孩子,看上去像逃难的一般,就动了恻隐之心,赶忙让他们上了驴车,一边询问两兄妹怎么单独出来一边给羽落收拾下她那头乱发,羽凡只道两兄妹父母双亡,带妹妹前往雍城关寻亲,老夫妻俩将他们带到了青双镇,并特别交待小心人贩子,两兄妹谢别两位老人家后找了一家包子铺各吃了些东西,再找了一家客栈美美的睡一觉。醒来后羽凡就找小二的打听前往雍城关的路程,小二好心提醒羽凡找掌柜的问问,后在客栈掌柜的推荐下,找了一家镖局的陈镖头,恰好有明天前往雍城关的车队,陈镖头看羽凡带了个孩子,只收取了一个人的费用,只道此次紧急,需要急行,如果快大概二十来天的时间就能到雍城关,兄妹俩好一阵高兴,第二天就跟着镖局一起出发。
官府的人赶到惊马的地方已是第二日,今早殷家来人告知县令昨夜马场马受惊,造成了一些人员伤亡,要县令安抚,不要闹开了,私下解决,县令一早亲自带着一众衙役前来现场处理,当今的殷妃娘娘出自殷家,当下圣宠正隆,处理不好他这个县令可做到头了,不成想现场惨况触目惊心,县令当即安排人员清理并封锁现场。送羽落的其中一个随从赶来时并不能进入现场,无法打听到里面的情况,便私下塞了银子询问一名衙役:声称自己的妹妹、妹夫、外甥女一家三口前往杨子镇省亲,但至今未到,所以他来打听一下情况,听说此处发生了意外,便过来寻找,衙役摇头要他不要多问,现场没有活口,如果现在都未能回,让他节哀,安慰到:也可能他们躲开了,并让他返回他妹夫家去打听打听,可能他们回去了。随从一听深知九小姐可能凶多吉少,与他一起的另一个随从也下落不明,马夫夫妇也不见踪影,很有可能也已经惨死。听说几千匹马受惊狂奔,连年轻力壮的男子都没能逃过,两岁多的孩子怎么能跑得了,考虑一下后决定先回羽国公府禀告情况,回到国公府后先见了刘嬷嬷,刘嬷嬷带他见了许氏禀明情况,许氏只是晃了一下神后,并言明他是许家的家生子,九小姐已送往塞北边关将养,过段时间对外称在路途中邪病发作夭折,让他考虑一下他的一家子,随从应是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