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夏霄鸣有疑问为何宁安其它的都不负责了?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宁安则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道她身子不好,小时候的旧病复发了,经常要养病,所以没办法劳累,兴奋中的他也表示理解,特别大方的让她放心,交给他和花倚舟就好,花倚舟则是心里白眼都翻掉了,他还不知道他这个表妹,简直是头披着羊皮的狼,坑起人来骨头渣都不剩,不过一想到她马上要离开了,心里还是万分不舍,给面子的什么也没说,再说夏霄鸣这样像打了鸡血似的更好,总归赚钱也有他俩的份不是吗,主意和方子还有银子都是宁安出的,风险她都担了,他们只是出力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瞬时心里平衡了不少,多年以后三人想起当日的豪言壮语无不感概,其实他俩是真没敢想过“俏佳人”会那么受欢迎,会从南陵的走向各国,实现了宁安当时所说的遍地开花,赚的那叫一个盆满钵满,以致后来申屠和索煦还有林岩朋每每见到他俩都眼红不已,从当初的看不上各种嘲笑转变为抱怨不带上他们。
三人组的事业在如火如荼的推进,店铺的名字三人一致通过为“俏佳人”,宁安自那日后便当起了甩手掌柜,难得见这三个调皮捣蛋的孩第一次起性子聚在一起开起了铺子,燕王妃和夏侯夫人是一百个支持,连着夏侯都转了性子连夸他们,多日见着人都是眉开眼笑,好不得意。
大人们见几个孩子并没问家里要银子,他们主动拿银子支持他们也不要,便从别的地方支持不少,不仅帮着在贵人圈子里宣传,还支持了不少珍珠,夏霄鸣连着他家姐妹和祖母手上的珍珠都给搜刮不少,这时候的珍珠可是值钱的玩意,都是纯天然的,还没有人工养殖。
五日的时间转眼即逝,到了宁安告别的时候,燕王妃是万分不舍,千分叮嘱,娘俩抱在一起痛哭,但她也没办法,只能放孩子自己去飞,午时后,燕王和宁安俩人同乘一骑往郊外打马而去,由于去百川谷的路程较远,她只带了几套燕王妃亲手缝制的衣裳和几张大额的银票,虽然心知师父那什么也不会缺她的,但是她还是在阿娘的期盼中收了她递过来的银票,这个确实也是有需要的,以防万一,她很小的时候不就是因为羽凡有这个好习惯才不致于让他俩流落街头来到边关的吗?所以后来她也有了这个习惯,银子又不咬手,多多益善。
进了林子,燕王便见着宁安吹响了手里的哨子,不多会一只白貂像往日一般过来领着他们进了院子,燕王当时是极其震撼的,他没想到在他管辖的燕蜀境内竟然还藏着这么一处世外桃源,看院内的房子就知已存在多年,却一直未有人发现,可想而知百川谷的隐匿实力相当不错,宁安牵着他的手进了院子,鬼七和往日一般在他那几块药地里忙碌,而莫问则是在院子里半躺在摇椅内休息,翻开的书本直接覆在脸上挡着直射下来的阳光,椅子一晃一晃有节奏的摇曳,椅子旁边放了四张凳子和一个茶几,茶几上放了个火炉,火炉上的水壶冒着热气,水壶里面的茶水咕噜咕噜欢腾,旁边的杯子里还有半杯热茶,他俩并没有因为明日凌晨回百川谷而忙着收拾,而是与往日一般惬意自在。
“鬼七哥哥。”宁安唤道,鬼七只是转过头来向他们点点头。
听到她的声音,莫问像是惊醒了一般将脸上的书拿开,但眼睛未睁,有些慵懒的开口说道:“宣丫头回来了?”
“师父,我回来了,我还带了我阿爹来了,你瞧,我阿爹好看吧!就是看着没有您年轻了。”宁安笑着调侃道。
“瞎说什么。”燕王笑着点了点宁安的额头,后对着莫问执了晚辈礼:“晚辈见过先生,叨唠了!”
莫问这才睁开眼客气的说道:“燕王,有礼了,请坐。”
睁开的瞬间燕王对上了莫问的眼,他早听宁安说过先生已年过六旬,一头白发,但脸像十七八岁的少年,虽然他早有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莫问惊到了,没想到真有鹤发童颜的人,而且还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眼前的莫问给他的感觉神秘莫测,距人于千里之外,清冷出奇,虽然声音透着温和,但整个还是给人感觉到冷,且冷到极致,特别是那双眼睛,给人一种看历经繁华看尽千帆的苍桑感,一眼洞察人心。这样一个危险的人,如果可以,他真想带着他的宁安离他远一点,不自觉的攥紧了宁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