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细长也白,但有薄薄的茧,手指灵活的一转,那图案生生变了摸样,再一勾,又变了另外的花样,手指灵活的像是开花,轻盈翻转,红色的丝线密密麻麻。
盘子置在案几的声一声声规律的想起,宋知枝视线从红绳上移开,抬头,餐厅内官鱼贯而入,张宝亲自摆盘子,储司寒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案几旁。
宋知枝收了手上的红绳装进自己荷包里:“王爷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呢?”
储司寒:“本王叫了,是你耳朵太死。”
宋知枝:“!”她的耳朵这么不灵了吗?
不过王爷这么说了,肯定是她没听见。
“对不起哦,可能是我没听见。”
张宝布着菜全当自己是个聋子。
储司寒:“一会自己领罚去。”
“啪”的一声,宋知枝手里的筷子就掉了,“……没,没多大事吧?”
储司寒:“本王是王爷,宋知枝,你敢对本王的命令充耳不闻?”
他搁了筷子,没有表情的看她:“说说,你想被怎么罚?”
“啊?我真的是没听见,”宋知枝捂着耳朵,“我再也不想去佛堂了,王爷您不要不让我吃饭,您可以罚我的肉-体。”
一瞬间,殿内死一样的寂静,张宝筷尖的牛肉淋漓滴了一滴汤汁,落在案几上,分外醒目,侍膳眼观八方,随时看出主子想要食用的菜,另外就是不能让汤汁淋脏案几。
他立刻跪地请罪:“王爷,老奴该死。”
储司寒:“你们都下去。”
张宝带着内官退至殿外,脸上的笑意就绷不住了,他家王爷终于要开荤了吗?
还得是宋孺人莽!
储司寒:“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样的肉-体惩罚。”
宋知枝伸出手掌:“打手心可以吗?或者罚站,做苦力我也行。”
储司寒:“罚你熨衣服吧。”
这么简单?
“好吧。”
宋知枝挡着脑门碎碎念:“怎么这些大人物都喜欢罚人,侧妃喜欢罚人,王爷也喜欢罚人,我还以为以后就不用受罚了……”
“你来布菜。”
宋知枝听见储司寒的声,左右看了看,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指指自己:“王爷您是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