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确定我已经死了,还以为他是看到了我又生气了。
我下意识躲了几下,忽然发现那些杂物会直接穿过我的身体,根本伤不到我。
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转头像窗外看去。
车子已经停在了精神病院的楼下,我听到裴凛正在打电话。
“喂,您好,我想接一位患者出院,不对,她不是患者,是我弄错了……”
那边的沟通似乎不太顺畅,裴凛垂头丧气的挂了电话。
随即他又打开与我的聊天框,不断在里面输入着什么。
我凑过去看,发现他给我的备注是“许念念”,而陈夕的是“小夕”。
他打了“我来接你出院,睡醒了就下来吧”,又打了“接你去给安安过生日”,又打了“你若是保证不再闹脾气,我就原谅你”……
半晌,他将所有消息全部删除,猛地摇了摇头。
我好奇地看着他,我在想,他刚刚是后悔了么?
又或者,他在安安房间,也看到安安了吧。
毕竟是亲生骨肉,孩子和父母的感应往往是最强的,怎么可能是臆想呢?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对面听起来像是裴凛的员工。
“裴总,查到了,你转过去的那一千万被人动了手脚撤回了,绑匪才撕票的。”
裴凛用力攥紧了手,手上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是谁?”
“不知道,但是……最后那一千万转入了您夫人的账户。”
电话挂断,裴凛很生气。
他猛地将手机砸向了副驾,虽然穿过了我,可是我没来由感觉到了疼痛,钻心的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我给她的钱还不够多吗?”
裴凛暴躁地砸着方向盘,自言自语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