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型手电筒挨个照过去,沈若苒鄙夷书写人的字迹之差,凌乱的狂草,很难辨别写了什么。
大概是没受过高等教育的混混所写。
“好难闻的一股潮湿味。”沈若苒小声唾弃,摘掉脸上的鬼怪面具,戴好口罩,然后重新将面具戴起来。
太难闻了。
沈若苒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小心地照着手电筒。
走到最里面一间,一堆弯曲线条,像条形虫在爬,沈若苒站在那研究了一会儿,直觉认为其中一个字很像“业”,旁边的字拼起来,——“束”“欠”“业”“戊”。
应该没有这么巧,三个字,有一个搭的上,大概率就是她要找的人。
沈若苒耳朵贴着门,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按照龙飞凤舞,总计23个字的牌牌,大抵可以推算出这间屋子至少住了8个人。
不可能连轻微的呼吸声都没有,就算睡着了,八个人总会有打呼噜的。
沈若苒在快穿世界中,无数次靠直觉保命,她非常自信第六感,这次也一样。
轻悄悄地推门而入。
20楼的房间数量很多,看着是比14楼的居住环境要好,实际上与监狱没两样。
门是关着的,但都没锁,用力能推开。
20㎡的地方,要住八九个人,又挤,空气又污浊。
一股浓烈的臭味漫晕在狭窄的多人间,汗臭,脚臭,墙壁发霉臭,房间潮湿臭,混合的臭味熏得人直反呕。
沈若苒难受地用手紧紧捂住面具嘴巴的部位,曲着身子快速逃离,她对设计这种房型的人表示强烈的愤怒,见到一定要打一顿,揍得他满地找牙,鼻血直流。
让他以后提不起笔,听到这些就吓得腿脚发软。
不知道是不是沈若苒的错觉,自从打开那扇门后,自己在20楼走到哪,臭味就飘到哪。
实在是受不了难闻的恶心臭气,沈若苒再往上瞬移了一格。
21楼的房间相对空旷,但也只是相对,一间也要容纳五六个人。
沈若苒看了21楼一眼,又去了22楼,这层就豪华很多,各类家具齐全,同时大型发电机在持续蓄能。
大厅内,容貌艳丽的端酒女郎恭敬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模样,惹人怜惜。
旗袍看着非常褶皱,领口有些凌乱,像是被强迫穿上的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