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樊光宗高不少,比我更是能高出一头去。
借着月光,我看见樊光宗鼻青脸肿,可见被虞北境揍的不轻。
也是,虞北境读书之余便帮我做活,樊光宗这种四体不勤的自然跟他比不了。
我心里忽然舒畅不已。
婆母听到动静也出来了,不多时,我娘也赶了过来。
母子俩叫嚣是虞北境诬告樊光宗,才导致他的成绩不作数。
虞北境冷笑:“怎么,许你告发我看闲书,就不许别人告发你作弊么?”
农桑的事果然有樊光宗在里面使坏。
樊光宗恼羞成怒,跳脚叫骂:“我就知道是你!”
虞北境挑眉:“你有证据么?你有本事就去问先生,到底是谁告发的你。”
樊光宗彻底蔫了。
我娘不依不饶,接过话茬接着骂,又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灾星。
虞北境突然爆起,一把甩开她的手:“阿嫂已是我家的人,你没有资格骂她!”
然后正色朝我问道:“阿嫂,今日我做主,你与樊家断亲,从此之后再无瓜葛!阿嫂意下如何?”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我真的可以摆脱樊家这吃人的一家么?
但虞北境却不由分说。
他是认真的。
“阿嫂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你们听到了么?从此之后,阿嫂与你家再无瓜葛,再来吵嚷,别怪我不客气!”
虞北境扬扬拳头,撇下无能狂怒的母子两人,拉着我跟婆母便回家了。
安顿婆母睡下,我横竖再也睡不着。
思来想去,取了白日缝补的衣裳,给虞北境送去。
他还在温书。
我放下衣裳准备走,他忽然叫住我:
“阿嫂……阿嫂莫害怕他们。”
我忙摇头。
我不怕他们,我只怕虞北境吃亏。
烛光下,虞北境眉目宛然,我看的心里一晃,忙找个话来说:
“咳,原来樊光宗记着悬牌批责的仇,故意告发你看农桑的书……幸亏你这次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