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救不活,我真的可能血本无归。
我顶着烈日四处问人,一双鞋都磨破了,但仍然没找到办法。
我娘带头在村里说风凉话。
她得意洋洋说就知道我这事成不了,还让大家少和我这样的灾星接触,不然也会摊上大麻烦。
又造谣我的蚕得了蚕疫,要传染,怂恿村里人一把火烧了,以绝后患。
闹哄哄的时候,虞北境回来了。
他说蚕疫不会传染,还说早已从古书里找到了办法能救活蚕宝宝。
他是读书人,说话有分量,村里人都信了。
没过多久,他的法子果然起了作用。
婆母嗔怪他:“既然知道法子,不早点说出来,让大丫急的什么似的。”
虞北境红了脸,瞧我一眼,没说话。
我做了一桌子好菜犒劳他。
他说,听闻我养蚕,他也才开始研习养蚕之事,探究农桑之道。
婆母隐隐有些担忧,虞北境再三保证不会影响读书,吃过饭,又匆匆回学堂去了。
走的太过匆忙,我想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读书真的很有用,我想请虞北境教我识字。
转念一想,怕耽误他学业,也就作罢了。
在虞北境的指导下,我的蚕养的越来越好,抽出了上品好丝,卖了高价。
家里的境况一下就缓解了,村中人人艳羡,纷纷想要来学。
我遵从婆母吩咐,毫不藏私,悉数教给了各位婶婶嫂嫂们。
我娘也想来学,却又拉不下脸:
“哼,得意什么,挣这点小钱,把虞家二小子的前程都给搭上了。这虞老头儿要是知道,肯定要气的从坟头爬出来!”
大家一脸好奇。
娘却神秘兮兮地没再说。
虞北境让人带话,说即将院试,他要留在学堂温习,最近休沐也不归家了。
整整三个月,我没见到他。
院试结束他回来时,整个人都更清瘦了。
关于考试,他没说太多,但好像三个月都没吃饱饭似的,把我做的一桌子菜吃了个精光。
听说樊光宗信心满满,逢人就说考的不错。
一个月后,府衙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