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警局门,路敬慕就打车走了,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我一个车。
看他的眼神也知道,他现在对我简直深恶痛绝。
我也知道自己这次犯蠢,灰溜溜地跟在江逾白后面上了他的车。
他一边开窗透气一边提醒:「安全带。」
「奧奥。」
我有点说不出来的紧张,就像面对老师的小学生,安全带一系又规规整整地坐
着。
他侧头看我一眼,忍不住笑:「你坐这么直干吗?」
我嘴硬:「我一直都这样。」
他启动车,不置可否。
车里气氛有点尴尬。
不熟就是这样的。
我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问:「你下班了吗?」
他点点头:「手上这个案子差不多了,忙了一个多月了,休天假。」
他又扫一眼时间:「十一点多了,你饿不饿?抽屉里有牛奶,饿了就拿出来
喝。」
我摇头:「不饿。」
他也没强求,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随口问:「中午想吃什么?我等下去买菜。」
江逾白手艺很好,我第一次吃他做的饭简直惊为天人。
不过我们领证也才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他手上的重案一个接一个,忙得脚不沾
地,基本成天睡局里休息室,家都没空回,更别提做饭了。
今天他休假,主动要做饭,我当然双手赞成。
正犹豫着是点红烧牛肉还是糖醋排骨,他手机响了。
手机连着车里的蓝牙,刚接起来,那边就传来吵闹的声音:「他们说你带着媳妇
儿从局里刚走?」
丢死个人了。
我红着脸,一声不敢吭。
江逾白扫我一眼,声音里带着笑意:「嗯,刚走。」
他缓缓地把车靠在了路边停下。
电话那头很吵,大概有挺多人挤在一起,拿电话那人都必须扯着嗓门喊:「往哪
儿走啊?赶紧的,掉头回来。我听人家说你媳妇在局里,刚躺下就立马爬起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