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暖和了一些,他这病主要是心病,还有宫里人的暗害,才越来越重。
毕竟后宫被孙太后经营多年,遍地都是她的心腹,对他动手实在太容易了。
喝了粥,朱祁钰慢慢溜达几步。
肚子里有了食,身体也舒服了一些。
忽然看见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似乎想偷溜出去。
“你在干什么?”
那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奴,奴婢吃坏了肚子,想去解手。”
“嗯?”
朱祁钰现在谁都怀疑,何况在御前伺候的宫女太监,不该毛手毛脚的。
这个家伙往门外探头探脑半天了。
“抬起头来,你叫什么?”
“奴婢叫徐安……”
徐安?
朱祁钰瞳孔一缩。
朱祁镇夺门成功后。
为邀宠新皇,勒死朕的,就是你!
他目光一寒,厉喝道:“大胆徐安,还敢骗朕!”
“奴婢不敢,奴婢真是吃坏了肚子,心急想去解手,真的……”徐安叩头如捣蒜。
你要是不叫徐安,还真信了你的鬼话。
舒良兜头给他两个耳光,冷哼:“你出去是给谁通风报信?谁派你来的?谁是你的同党?还不从实招来?”
徐安哆哆嗦嗦不肯说。
“拖出去,杖毙!”
朱祁钰脸色铁青,夺门之变在即,他没工夫在个小太监身上浪费时间。
“王诚、舒良,你们的差事是怎么当的!在朕身边伺候的人,居然有别人的眼线!朕要你们有何用!”
“奴婢该死!”舒良不敢多言,匍匐在地上。
寝殿里所有宫人全都跪下求饶。
朱祁钰冷冷扫过每个人。
朝堂、司礼监、锦衣卫不受操控,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