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脑袋被劈下一半,头颅还挂在脖子上,人已经死了。
陈循刚要站起来。
朱祁钰又劈了一刀,把李三的脑袋完全劈下来。
脑袋在地上滚落,滚到了王直的面前,王直满脸不适,强忍着不去看,浑身难受。
“啊?”陈循惊叫一声,刚擦了把脸上的血,又溅了一脸!
他仿佛在血浆里洗了个澡,好恶心啊!
整个人都麻木了,被折磨的。
别看他谋算如神,把朱祁钰耍得团团转,但在刀斧面前,他屁都不是。
朱祁钰真想借机一刀劈了他!
但是,若杀了陈循,恐怕他也没了。
宋伟没来啊!
若宋伟在,今天在阁中的人,都得死!
这就是朱祁钰想到的破局办法,找个由头,宣进宫里,杀了陈循!杀了谋局之首脑!
只要陈循一死,他任何谋算布局,都成了空,朱祁钰也就夺回了主动权。
尤其于谦控制着京营,尚未离京,等陈循一死,生米煮成熟饭,于谦捏着鼻子也就认下了。
结果机会送到手里了,杀不了啊,宋伟没来,没禁卫保护,杀不了陈循啊,陈循死,他就会死!
白白浪费了好机会,下次再杀陈循,绝对不可能了。
朱祁钰满心失望,目光阴沉,那就吓死他!
“哈哈哈!首辅胆量怎的如此之小!”
“你与朕在为国锄奸!”
“这几个狗太监,都是祸国殃民的王振之流!”
“被千刀万剐都毫不可惜,是不是啊阮简?”
朱祁钰目光幽幽地看着阮简。
阮简哭嚎个不停,拼命乞求饶命啊。
“看看,刀斧加身的时候,才知道求饶!”
朱祁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意有所指:“首辅,你说这人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的脸上挂着血珠,笑容显得很邪魅。
陈循吞了口口水,都当贾似道了,还要什么脸了?
“陛下说的是。”陈循一副劝不了的样子,满脸无可奈何。
他哪有什么清白啊,景泰二年,因为埋葬妻子和乡人争夺墓地,结果他派人弄死了乡人,得到墓地。御史弹劾他,他借机投靠朱祁钰,得以逃脱,然后疯狂安插自己人,培植党羽,才形成如今朝堂上的陈党。
“哈哈哈,还是首辅说得对啊,人都是贱皮子!那就再杀!杀个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