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如其来的爆粗,把朝中百官惊呆了。
不过,皇帝是在骂瓦剌吗?不是在骂……
有人偷偷看了眼陈循。
陈循居然忍俊不禁,皇帝暴怒的样子真可爱,像个傻子,哈哈哈哈!
“陛下犯了骂詈罪,请躬省!”王竑怡然不惧,犯颜直谏。
朱祁钰死死地瞪了他一眼,朕都被逼成这样了,骂一句瓦剌人还犯法了?你干脆把朕勒死算了,朕好歹当当隋炀帝过一把干瘾!这他娘的朱家皇帝,当的这个憋屈!
他目光下移,发现陈循在乐。
登时,朱祁钰怒气喷涌:“首辅!让陈珊立刻去勤政殿觐见!不管他生了什么病,抬着也要去!不去朕就赐天子剑,戳死他!”
“啊?”
陈循脸上的笑容僵硬。
但王竑不肯放过皇帝,说皇帝犯了骂詈罪,请陛下改正。
“朕改!行了吧!朕有错!行了吧!退朝!退朝!”朱祁钰气得快要上天了。
胡濙带头跪地请罪。
都他娘的去死吧,早晚把你们杀干净!
朱祁钰怒气冲冲地走出奉天殿:“范广!”
范广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
朱祁钰缓了口气:“起来,朕不是对你。”
“范广,你持剑护驾。”朱祁钰赐他天子剑。
然后以出恭为名,和冯孝更换衣服,冯孝身着龙袍登上御辇,他则躲在偏殿中。
身边只有范广随身护驾。
范广见皇帝紧绷着脸,心中忐忑:“陛下,是不是臣做错了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在朕身边,朕反而放心。”
朱祁钰淡淡道:“范广,你被人算计了,是冲着朕来的,你是被牵连进来了,回去安抚安抚你大舅哥。”
范广跪在地上,眸光闪烁着感动:“是臣愚蠢,臣的大舅哥过于招摇,才遭了贼人算计,全赖陛下援手,臣全家叩谢陛下。”
“起来,不说这些了。你不在营盘,营中是否会哗变?”朱祁钰问。
“绝对不会!”
范广斩钉截铁道:“臣用性命担保,只要臣一日不被斩首,京营便一日不敢哗变!”
见他万分确定的模样,朱祁钰反而来了兴趣,问他怎么把京营牢牢掌控在手的?
范广摸了摸鼻子,尴尬笑道:“启禀陛下,于少傅离京前,敲打了留京将领,臣才能稳坐钓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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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