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白的吗?
就像趁手的冷玉。
总归是他的人鱼,长在这里不摸岂不可惜?路烈伸到人鱼散落的衣摆里面,挑右腿摸了摸。
手里的触感滑腻柔软,就是太凉了,要好好捂暖才行。
人类的温度是那样炽热鲜明。闻歌呼吸一下变得凌乱,像被烫到,几乎要缩起来。
哪怕生出了双腿,他潜意识里依旧是尾巴攻击的习性。闻歌想甩他一尾巴,表现出来的是抬腿蹬人。
当然是毫无威慑力的动作。
他本来就被压在床上,路烈顺势屈膝分开人鱼双腿。
布料侵入腿间,对于刚分化不久的新生肌肤而言,再细腻的布料都显得粗糙,再轻柔的动作都显得无比清晰。
人鱼招架不住,眼尾被这种疼痛和痒意并存的感觉逼出了一痕粉色。
看上去就像要哭了。
路烈蓦然一心软。
不会真的要掉珍珠吧?
他舍不得玩了,起身拉了软绵绵的绒羽被,盖到人鱼腿上。
闻歌倒好,索性把被子拉到脸上,一副拒绝交流的架势。
人鱼自闭了一整天,依旧不能接受分化的现实。
路烈不知出于何种心态,亲力亲为,又端茶又剥水果。
“喂。”他把被子卷吧卷吧拖下来,露出小冰花漂亮脸蛋。
“这可是我亲手剥的。”
橙子瓣抵住闻歌紧抿的唇边。
路烈剥的不知道什么橙子品种,甜而多汁、清新不腻。橙子瓣停留了十秒,闻歌没忍住吃掉了。他越想越生气。“你烦不烦。”
“发什么脾气?”路烈甚至贴上手试试人鱼额头温度:“也没发烧啊?”
第一次琢磨不出来人鱼的想法。
呵,什么想法?
他想弄死他。
闻歌闭上眼睛,无意识往路烈的方向靠去。
分化,意味着失去尾巴,获得一双毫无作用的双腿。这是人鱼最脆弱的时候,需要大量安全感。
尽管不想承认,对闻歌而言这个世界唯一安全熟悉的,竟然只有路烈。
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人鱼的依赖,难得有耐心陪伴着,哺给他温和纯粹的精神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