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或许有连日以来支撑府里辛苦,面对家族众人的为难,以及对儿子所作所为的心寒……
在这时虞文娇的行为,无疑是雪中送炭。
国公爷早就远离朝堂,府里并没有什么实权,钱财也不及虞府,不过是顶着可以世袭的国公之位,徒有虚名罢了。
鼎盛时的亲近很容易,而今局势下,虞文娇还能鼎力相助,实在是很难得了。
虞文娇见她感慨万分,上次分别时那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如今显得苍老了许多。
“夫人不必客气,我与时玥既是朋友,自然会尽力相助。”
屋外寒暄了几句,虞文娇还是入了房内,为国公爷请了个平安脉。
脉象平稳,虽说虚弱了些,但是好在已经渡过危险了。
既是已有太医治理,并无大碍,她便只给老夫人拿了些补药。
拜见过后,她便跟着宋时玥回了房。
期间,国公夫人一直担忧,不知该如何还这个情。
毕竟权势不敌她,钱财也不敌,她又是陛下钦定的公主,侯府嫡女,自然是什么珍稀玩意儿都见过了。
虞文娇只得多加安慰,万般无奈的说道:“日后总有麻烦的时候,届时,还请两位长辈多多关照。”
这份情自然不是为她自己求的,而是为上官瑾钰要的。
来日娶走人家的千金宝贝,不得留个好印象。
她甚至不忘道:“我家二哥哥恰巧遇上了此事,也是担心的不行,他的身份倒是不便登门拜访,来日有机会我们再一起来看你们……”
出了房门后,虞文娇觉得自己可真是为哥哥做足了打算,他可千万别辜负了自己的良苦用心!
宋时玥带着虞文娇先回了房,两人说体己话,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在自己的地盘上。
两人才坐下、宋时玥看着虞文娇,面露难色:“娇儿,我还有一事相求。”
虞文娇没多加思索,便脱口而出:“无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宋时玥轻叹了一口气,略显紧张的说:“经过前两日的事,我已派人去请表哥。想着先把婚事敲定下来,尽快嫁人,让他们不再有机可乘。”
不等虞文娇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继续道:“午后,我想约他出来一见,定在珍宝斋的酒楼厢房里。”
“我没经历过这事,祖母如今离不开,便想请你同我去相看一下。”
宋时玥放在膝盖处的拳头握紧,虞文娇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低落情绪。
却不明白究竟为何?
想到上官瑾钰那期待又含带着爱意的模样,虞文娇就觉得头疼。
这可怎么办?!
不过虞文娇深知自己不该插手,但从朋友的角度出发,这事看着还是欠妥了些。
故而,虞文娇半是担忧半是无奈地说道:“时玥,这是你真心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