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武德六年正月十八,清晨的长安城就仿佛是只刚刚睡醒的远古巨兽,慢慢地苏醒过来。刚开不久的城门前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让刚睡醒就换值得城门守卫们精神一阵,立马打起精神来。
“城门重地,来者何人?”城门守将不敢怠慢,急忙大声喊到。
很快从薄雾中出现三位骑着战马的骑士,他们浑身狼狈,看其面色,应该是很久没有休息过了,这让城门守将一阵紧张,希望不是什么噩耗传来,这天下眼看就要太平了,百姓们也可以缓一口气了,这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这天下恐怕又要乱了。
不提城门守将的内心独白,却说那三位骑士来到城门口急忙拉起缰绳,战马一声急促的嘶叫后就停了下来。
“紧急军情,速速让开!”
只见对面其实拿出一块纯金令牌,上书‘秦王’二字,城门守卫看到后,瞳孔紧缩,大声喊到:“快,快让开!”
待守卫们让开后,三位骑士极速穿过城门朝着宫城方向而去。
“秦王,难道是?”城门守将不敢再想下去,吩咐众将士专心守卫城门,自己也开始认真巡查起城门的防御设施。
金碧辉煌的太极殿中,大唐开国皇帝李渊正坐在上方的龙椅上,十二章珠帘遮盖住了这位登基只有六年的皇帝,此时大殿上各位大臣之间互相争吵,而李渊坐在上方看着也不说话,因为珠帘的遮挡,大家看不清皇帝的神色,慢慢地争吵声渐渐小了下来,直到落针可闻。
“吵啊!怎么不吵了?”李渊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这让大臣们更是将头低了下来。
“臣等有罪,望陛下息怒!”众人躬身请罪道。
“息怒!此时天下未定,百姓还生活在战乱之中,尔等不思为国分忧,整日在朝堂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李渊有满脸悲痛,好似真的在为百姓担忧,对列为臣工叱道。
站在前排的几位大臣相互对视一眼,满是无奈,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在起势之前为人称道的忠厚长者,在登基后,怎么会有如此娴熟的帝王权术。
已经身为魏国公右仆射的裴寂,此时更是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和李渊是多年的老朋友,按照旁人理解,他对李渊是最了解的了,但是现在就是他也不敢说了解李渊,每日更是战战兢兢,生怕触碰到李渊的痛处,被其所抛弃。
“陛下。。。。。。。。。。。。”
“报。。。。。。。。。。。。。。。。”
就在裴寂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殿外传来急报声,生生将裴寂的声音打断。
很快一位被两个将士搀扶的狼狈军士带到太极殿上,只见此军士甩开搀扶跪倒在地气若游丝道:“多日前平阳长公主在娘子关被流矢所伤,为不影响大军士气,没有声张,待大战结束,公主。。。。公主。。。。。。”
“平阳怎么了?快说?”李渊此时已经来到军士面前,颤抖着双手。指着军士戾声说道。
“由于公主伤势被拖延日长,待大战结束,就昏倒在城头上,秦王及时赶到,便请附近医师,为宫主诊治,但是。。。。。。。。”报信军士此时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但缓释坚持着,他知道自己的责任。
“但是,所有医师都对公主的伤势束手无策,秦王殿下不敢再等下去,只带百余骑士,想赶回长安为公主诊治。
但在路上为敌军所阻,只能从北地绕道,整整三天不眠不休,百余人累死近两成,但在好畤县时,公主已经支撑不下去了,秦王只能吩咐我等将消息报于陛下,待太医前去诊治,还请陛下快快派太医前往!”
说完报信军士就昏迷过去,他已经四天没有休憩了,他,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