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远离沧月,身体和心理都无法远离,她很需要沧月,她很依赖沧月。
但她又不能让这种依赖转化为更深的情结。
这些矛盾的认知让她十分痛苦,以至于某个时刻,脑海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对她说:“与
其这样仰人鼻息,还不如直接死掉。”
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
云溪立刻把这个危险的念头压制了下去。
她劝慰鼓励自己:就把目前的这些日子都看作是寄人篱下,等锻炼出独立生存的能力后,等不再需要依附对方才能生存下来后,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都会好起来的……
出于心理的自我保护机制,云溪鼓励完自己,便不再思考这方面问题,她继续专注眼前的一切。
蜂蜜放在了篮球一般大的蛋壳中,蛋壳顶部有个洞作为开口,云溪用两三层的树叶包裹住这个蛋壳,再用不易沾水的海生动物皮毛裹着,抱回了溶洞中,放进储物洞里。
云溪和沧月说:“太甜了,不能多吃喔,会蛀牙的。”
担心吃多了蜂蜜会蛀牙,荒岛野岭,找不到牙医,那天云溪逼着自己和沧月,嚼了许多遍的树枝。
等到冬天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待不住,有很多的时间待在溶洞里,云溪打算着手制作两个牙刷。
她收集了很多动物的毛发和骨头,就等闲下来时,多制作一些可以提高生存质量的生活用品。
在此之前,她依旧要忙着屯食物。
沧月咕噜咕噜的,像是听懂了,从来不偷吃蜂蜜,云溪拿出来吃时,她才跟着一块吃。
蜂蜜还是天然的防腐剂,加一点到捣碎的果浆中,果浆的味道,瞬间上了一个层次。
云溪第二天又找到了那个蜂窝,采摘了一些回来,制作果酱,密封保存
这样,冬天的时候,她和沧月也能吃上带着水分、糖分的果酱,而不是干巴巴的果干和熏肉片。
自从吃上熟食,学会了使用矛和石头后,沧月的捕猎速度变得更快,更热衷于带回不同的食物。
她带回来的一切食物,都交给云溪打理,任由云溪支配。
每次吃云溪烹饪的食物,她都会把肚子吃得鼓鼓胀胀。
果不其然,十月份的时候,云溪看见她的腰围,明显大了一圈。
云溪煞有介事地朝她点了点头:“谢谢你对我厨艺的肯定。”
虽然没有调味品的食物,她无法将厨艺发挥到巅峰状态,但从生食到熟食,已经是质的跨越,在没吃过熟食的沧月那里,就是一顶一的美味佳肴。
云溪不敢回想那些兽肉生食的口感,只记得,每咀嚼一口,都会感受到血水的流出,真正体会到何为“茹毛饮血”。
唯有那种蓝鳍鱼的生鱼片口感,她最为怀念。
但后来才知道,那种鱼是沧月从海里捉回来的,数量稀少,且不容易抓。
那时沧月为了向她求偶成功,特意去抓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