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被子里那双交叠着的长腿微微改变了些姿势。
他没听懂,“所以,你在说我靠谱?
”
洛昭瑶放下水杯,认真回他:“嗯,是这么个意思。”
“那你闺蜜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我是一朵开在荆棘之地的野玫瑰,刺多,不轻易开花,要是谁想去采摘,那就得做好手染鲜血的准备。”
洛昭瑶说得十分认真,不像是编的。
陆衍州也还记得,她对红色的玫瑰花情有独钟,到哪儿都能看上一阵的程度,尤其是那种独一朵的,她更爱。
荆棘玫瑰,手染鲜血。
陆衍州沉下脸去,“你闺蜜错了,真正爱玫瑰的人,又怎么会想着去折它?”
洛昭瑶抬起脸来,很淡的笑了笑,“那我可以理解为,陆先生爱我,所以不舍得冒犯我?是这个意思?”
陆衍州:“。。。。。。”他没想到,她不止是嘴巴厉害,而且思维跳跃得也厉害。
这都是什么隐喻?
“你一直把我想成那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
洛昭瑶不承认也不否认,但她确实想过,“陆先生比一般男人要有定力。”
陆衍州哭笑不得。
她不知道,他要她,只是像吃一顿饭那样简单,可那顿饭,他想自己做。
大胆又热烈,正是红玫瑰的属性,他不可置否,正是洛昭瑶身上这种特质吸引着他一路往前。
这时,门铃响起。
张医生比想象中来得要快。
他带了一个大药箱,脚步急促的走进陆衍州的房间。
洛昭瑶就在门口看着,不一会,张医生拿出了输液管和两瓶药水,洛昭
瑶没再看,轻轻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估摸着药水滴完要用的时间,她便一直等着,迷迷糊糊、昏昏醒醒,终于熬到了凌晨三点。
睡眼惺忪的出了门,蹑手蹑脚的推开陆衍州的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