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有些欲言又止,还是咬咬牙说了出来,“回来的兄弟们说那些人看上去应该是傅家的人。”
傅家!傅慎!
该死!
傅筠礼心里暗骂一声,苗渊将他此刻的表情尽收眼底,没忍住笑了两声,道:
“傅少将军看上去似乎遇到什么麻烦?有什么需要苗某帮助的地方尽可直言。”
卢慕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再听到苗渊如此嚣张的话,他实在控制不住拔枪,眼看着就要扣动扳机。
“傅筠礼,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让人撤了,你忘了苗叔叔是你的长辈了嘛!”
不远处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卢慕在一瞬间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傅慎,来了。
卢慕咬了咬牙,找回些许理智,他艰难的将枪放下低下头隐去眼中显而易见的杀意。
傅筠礼怒极反笑,毫不客气地说:“长辈?呵,本少要是不撤兵又如何?”
傅慎已经走到傅筠礼身旁几步处站定,两父子眼神对峙间,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硝烟味。
傅慎手中的拐杖用力砸了一下地,“就算你是少将军,也是老子的种,而且苗家没有触犯任何违法的事,你用什么理由包围这里?真闹起来吃亏的是你不明白吗?”
傅慎字字句句看似都在为傅筠礼着想,若不是刚刚得到消息是他在暗中帮助苗家劫走了证人,他还真的差点就信了呢。
“傅老爷子,你可知私自劫走重要人证,也是违反了律例?”
傅慎闻言反而笑出了声,看向自家儿子的眼神多了一抹不屑,“哦?是吗?现在知道了,不过这与老头子又有何关系?”
这意思是准备打死不承认了,傅慎几乎掌握了整个渭水城的地下势力,就算被查到是他的人做的又如何?
推个替死鬼就能解决的事,他多的是。
人命,在这个世道中,有时候甚至还不如一个馒头值钱。
不过毕竟这是自己唯一的继承人,傅慎还是很看重傅筠礼的。
他思想是最传统,认为只有正妻生下的嫡长子才是他的种。
至于那些外头的,对于傅慎而言也是可以随时作为垫脚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