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阁后院鸡飞狗跳。
陈初只穿了褙褡、短且贴身且带两个补丁的海绵宝宝内裤,一手持木盆一手持木勺‘咚咚咚’敲的震天响。
灵魂歌手再次开唱: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先他妈管好你自己~
一众晚睡的恩客、姐儿们被扰了清梦,气的直骂娘。
被惊动了的蔡坤,揉着惺忪睡眼急匆匆赶了过来。
见到陈初这幅模样,不由失笑:“兄弟,这是何故?”
“我不知道你们洗衣的浣娘在何处,哥哥着人帮我把衣裳取来吧。”
“嗯。”
蔡坤安排人去取衣裳,而后笑着凑近道:“昨夜滋味如何?听说直至丑时烛火未熄?这可是我家当做头牌教养的,便宜兄弟你了”
荤话本可以张嘴就来,陈初却忽然不想说了。
便随口应付道:“还行。”
而后陈初又道:“这几日莫支应玉侬做其他事了,让她好生歇着罢。”
“哦?这就心疼上了?”蔡坤以为陈初上钩了,不由笑的更开心了。
“你不是让我给你编排大戏么,里面很多角色需要玉侬来扮,所以先让她歇息几日。”
“甚角色?”
“比如观世音菩萨啦,女儿国国王啦。穿衣服那种”
陈初最后强调了一句。
辰时。
贪睡少女被一阵鸟鸣吵醒。
趴在桌上睡了一晚的玉侬,扭了一下酸疼腰肢,呆呆着脸蛋环视闺房一圈,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趴在桌子上睡了。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玉侬赶忙往床上了看一眼。
凌乱被褥提醒她,昨晚来的那人好像不是梦。
再一低头,却见面前桌案上放着一张纸,上面有一行丑儿吧唧的字迹:
不用担心,你不会有事,我先走了。
玉侬忽地鼻子一酸,怅然若失。
碧纱窗外,金桂树的枝头上停了一对喜鹊。
正互相为对方梳理羽毛。
“雀儿,雀儿,你们真好呀,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去见谁便去见谁”
玉侬望着纱窗外自由的鸟儿,痴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