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舵不由苦笑,这位殿下什么都好,唯独就是太风流了……
他摇了摇头,转身匆匆而去,决定先去找张毅韧聊一聊,摸一下那些刚登上楼船的人的底细。
房间中,正在酣睡的青衿忽地冷笑一声,呵,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
文家。
花茗堂,文老太君把刚写完的书信放在眼前。
信是写给文灵昭的。
内容很简单,大意是告诉文灵昭,以后若一旦遇到苏奕,视其为路人便可。
重点是,莫要着急解除婚姻的事情,因为按照她的预估,苏奕蹦跶得越欢,距离死亡就越快。
当苏奕一死,这一桩婚姻便可轻易解除。
文老太君把这封信仔细看了数遍,确保所传达的意思没有差错,便找了个信封收起。
就在此时,有仆从在外边禀报:“老太君,刚刚苏奕姑爷已经乘楼船离开了。”
文老太君一怔,沉默片刻,心中轻声一叹,“三少爷,若你一直留在文家老老实实当个赘婿,或许还能苟活一世。可你却非要折腾,这不就是自取灭亡吗……”
她太了解玉京城苏氏的恐怖,那等泼天权势,足以让世间武道宗师为之胆寒!
……
大周历三百九十九年,二月初六。
苏奕乘楼船离开广陵城。
当天晚上。
鬼母岭上空,夜色如墨。
一只神骏的仙鹤双翅如刀,剪开重重云层,飘然落在鬼母岭那一片桃林之外。
一道身影从仙鹤身上翻身落地。
他一袭杏黄道袍,是个眉眼清秀的少年郎。
轻轻揉了揉仙鹤的脑袋,少年道士轻声叮嘱道:“鹤儿,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脚步轻快,朝桃林中行去。
一路上,流光溢彩的桃花瘴如潮水般褪去,给少年道士让出一条可供行走的道路。
很快,纯阳火桃树就出现在视野中。
少年道士目光一扫四周,拱手道:“陶青山何在,我乃葛谦,奉师尊吞海王葛长龄之命,前来采摘火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