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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也是第一次,郑曲尺完完整整看到他的容貌。
当他没蒙眼纱的时候,容色竟然在原来的基础上还能再提升几个档次。
这就跟一个儒雅斯文的帅哥,忽然摘掉了眼镜,露出那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直接是从帅哥变身为全民偶像的程度。
她发誓她真不是色女,可是也没人会不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吧,尤其这个人还是她赌咒发誓才争取回来的夫婿。
她此时此刻,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受:“柳风眠,你长得真好看。”
她发自内心的赞叹后,又觉得干巴巴的不够具体说明,于是又加了一句。
“尤其是眼角两颗朱砂痣,特别好看。”
原谅理科生的贫瘠形容词吧,哪怕她觉得各种美好词汇都适合堆砌在这张脸上,可偏偏她一张嘴,就只能靠一句“好看”来概括所有。
宇文晟闭上了眼睛,玉魄冰肌,他斜过脸,红唇弯起:“这不是朱砂痣,而是叫凤凰泪。”
“凤凰泪是什么?”郑曲尺没听过。
宇文晟睫尾如蝶翼微垂,那处缀着猩红欲滴的红痣,随他笑意加深,容色艳鸷:“是诅咒,是祸害,是妖孽。”
郑曲尺听完心口骤地一紧。
什么鬼?
不就长两颗痣吗?这么封建迷信可能行?
“才不是。”她不敢苟同:“它不是诅咒,也不是祸害。”
听到她这番幼稚的反驳,宇文晟缓缓睁开眼眸,视线投注于暗沉夜色之中:“你又懂什么?”
她对他的感知一向敏锐,她总觉得他此刻心情极度混乱压抑,就像逐渐被撑涨的气球,到了某个临界点就会爆开。
一时冲动,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两眼认真的告诉他:“这是一种遗传,就像你父母一方有,你就有,他们如果没有,但你有,那你这就可能是色素痣,是由痣细胞所构成的一种疾病。”
或许别的人身负文艺细胞能够编个更动人的说法来,可她真没这种细胞,就她这种学土木工程的,当真就占了土跟木的属性,只懂以事实依据来服人。
宇文晟或许也是在等她能讲些什么不一样的话来听听,但他是真没想到,她神神叨叨了一堆不明用词后,最终的结论就是……他有病。
“你说,我这是病?”他似笑非笑。
这不假,她虽不是学医,但她曾经的医学室友跟她科普过这些小常识。
“对,虽然它是种病,可是它不痛不痒,而且不会影响到身体健康,你不信?我身上也有啊!”
说着,郑曲尺就豪迈地抡起袖子,露出手臂内侧位置的一颗小小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