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曲尺:“急什么,都在一个县,他还能跑了不成。”
“我不急,可上头急啊。”
他贼兮兮地递给她一张纸条,让她自己看。
速取九珑,以防事变。
郑曲尺一脸麻木。
还防个捶子啊,事态已经朝着不可预计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九头马都拉不回来了。
“那匣子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单扁眼神偏移,打哈哈:“我哪知道,我们只是手,哪能知道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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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不去接近宇文晟偷九珑?”
他们俩每人身上有一包蒙汉药,谁能有机会单独跟宇文晟相处,就抛粉迷晕了他,窃取九珑机关匣。
单扁这会儿更心虚了:“我们不是一开始就商量好,你负责偷,我负责善后跟送走机关匣的吗。”
郑曲尺:“……”你清高,你不了起,你给组织卖命,专卖她的命!
这个塑料搭档她再次确认了,不靠谱。
“到了,我先回家修房子,有事再联络吧。”
看到了河沟村的石板桥,她果断跳下板车,在跟其它同路的热情工匠们告了别,就头也不回背起她的箱箧回村了。
虽然桑家又穷又破,但好歹有了这个家,她不再是一个孤家寡人,她可以有家可归。
满心期待桑大哥跟桑幺妹看到她平安回来的表情,脚下速度更快了。
可刚来到村口,就听到前方小孩嘻嘻喳喳欢唱的声音。
“小乞丐,吃潲水,住猪圈,没有房子没有屋,没有爹来没有娘,哈哈哈……”
她皱了皱眉,只觉得这歌词简直不堪入耳,不知道是谁家孩子这么玩劣。
等她走近了,只见自家桑幺妹抖成幼兽一样趴在地上,被几个大小孩扯头发,拿沙呲她眼睛,痛得她又哭又叫,他们却恶劣地拍手大笑。
郑曲尺这一看,气得眼睛里的火一下烧到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