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方上的保安团,有八十八师的正规军,有川军,还有各个地方,甚至正规军的逃兵。
将这么混乱的人员配置,在极短的时间组建成一个独立团,没有这个上校团长的军衔压着,能行吗?
所以孙元良不是傻子。而端午这个上校团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但是,这位特派员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还有些埋怨孙元良弄一个泥腿子来当团长,简直就是脑子里进水了。
于是,就在端午说自己要与委员长通话的时候,特派员直接一口水呛着了。水是从鼻孔里喷出来的,弄了一桌子。
特派员咳嗽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问道:“端午兄,咳咳,你是认真的吗?”
“你说呢?”
端午反问,特派员却在犹豫。
因为面前的端午又臭又硬,而且油盐不进。看着他与士兵很好说话,不想到了自己这里,却如此麻烦。
所以他本能的在想,如果端午自己能与委员长去说,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让端午去打扰委员长的话,这真的好吗?
一个下级军官,只是一个团长,在整个国军序列,简直多如牛毛。
与委员长直接通话?开玩笑的吧?
哪怕是旅长想要跟委员长通话,也要排队在那等着。
能与委员长通话的都是将军级别的人物。否则在秘书长那一关就被挡驾了。
头痛!
此时的特派员摘掉自己的银框眼镜,不断的揉捏着自己的鼻根处。
但是就在半晌过后,他还是拿起了电话。
因为他没有任何选择,端午是一个不受控制的下级军官。想要驯服面前的泥腿子。他觉得还是让他撞撞南墙再说。
特派员一边拨着电话一边道:“电话我可以拨,但是委员长很忙的。如果他不愿意接你的电话,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不接我的电话,那就说明,四行仓库这一战,根本无足轻重。既然委员长不管,我想特派员也就不用再坚持了。”
“··············”
特派员无语,心道:自己怎么遇到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