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程衍在程希的事情上失去了理智。
他大怒,给我灌下一大瓶安眠药:
“陈念,我和你说过,不要肖想你不配的东西,好好看清自己的身份。”
我被丢进医院,来回洗胃捡回一条命。
第二天,还在熟睡中的我又被程衍从病床上拖起来带到飞机上。
“这么几年的确把你惯得全是脾气,回去好好改改你的脾气。”
我拼命地求他,不要把我丢回那里。
我在那里生活了十多年,我知道贫民窟的残酷。
可无论我如何卑微恳求,在他眼里终究敌不过程希那一滴泪水。
程希的皱眉,程希的一句话,就足以让我重回地狱。
被送回贫民窟那天,我问他:”程衍,这六年,你有没有一瞬间没把我当成程希过?”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是陈念,程希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我心下了然。
程希挽着程衍的手,目睹我的离开。
她勾起了胜利者的唇。
恍然回神。
程衍已经收拾好情绪,命人把我的尸体带回去。
我缓缓开口:”现在我们带着一具尸体肯定不方便,更何况我想陈念她肯定也舍不得这里的回忆,要不先把陈念放回木屋里,等国内的人手过来了,我们再安排陈念的后事?”
他反应过来身后还有我的存在,下意识地抓起我的手:
“小希,刚刚没吓到你吧。”
我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本来不想让你来的,这里并不太平,没想到连陈念也……”
我装成程希那般温婉,安慰道:”我知道哥哥念旧,但斯人已逝,哥哥节哀。”
程衍动容地看着我,眸中似有千万种情绪涌动。
他狼狈地松开了我的手。
像是为了避嫌。
男人就是这样,等到失去了才开始后悔。
可我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了。
“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原本的那栋小木屋里,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陈念!”